蘇佩看著地圖標注,不禁眉頭微皺!
躊躇片刻,蘇佩道:“王爺,如此布防,使我軍應有的實力會大打折扣的!”
不但蘇佩心中有疑,陳廣恪也是心裡一陣嘀咕!
這九皇子到底會不會用兵啊?
由於事先再三對霍幼楠做了不少的叮囑,不然,第一個跳起來反對的,那肯定就是熟讀兵法的霍幼楠了。
永康笑笑,並沒有正麵回答蘇佩,而是指著地圖,又道:“從這塊,撤後二十裡,兵馬也減一半向左右翼分布!”
“王爺不可!”
蘇佩急了,驚道:“完顏烈的軍隊,進入津爾布特,必須走這處要隘,要是從這裡後退二十裡,再減掉一半兵馬,那北涼軍隊真就一口氣越過要隘,到那時候我方軍隊就失去地利而陷入被動!”
“我就要放北涼的軍隊進來!”
“王爺!”
“王爺三思啊!”
蘇佩和陳廣恪,一起驚呼起來!
對此,他二人十分不解。
如果放北涼軍隊進來,那麼等北涼軍隊有機會鋪開戰場,他們就會增加抵禦難度。
“聽王爺的!”
高祥一臉篤定,望著二人擺擺手。
既然前鐵血衛副統領發話了,那肯定是裡麵另有玄機,二人也不便再問。
不料!
永康並不保守,望向眾將領,笑道:“就怕我們的軍隊,擺出的陣勢嚇退完顏烈,本王倒是希望他能打過來防線,進入烏特昭境內半步就行了,不然,本王還不好意思長驅直入呢!”
“啊……”
蘇佩驚得合不攏嘴!
陳廣恪懂了,問道:“王爺是讓北涼進犯大昌地域烏特昭部,然後占個理,繼而反攻過去拿下河套?”
“嘿嘿!”
永康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好端端的,本王也不好意思打人家,這不,等完顏烈高興上一陣子,本王帶你們去河套吃烤全羊!”
此言一出,蘇佩老臉一紅。
原來,這九皇子的野心,大得不是一般。
他部署的防禦,隻是對北涼軍隊造成誤判,從而掉以輕心大肆進犯。
如是這樣,就有了北涼軍隊進犯大昌領地烏特昭的口實,九皇子借此由頭,直接向北涼境內出兵。
“請王爺恕罪,是末將膚淺了!”
蘇佩拱手一禮,然後望著高祥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時候,高祥開口道:“抓緊時間,各部隊即刻做好戰鬥準備,謹遵王爺命令,虛晃抵擋一下,放北涼可汗完顏烈的軍隊進來不多兵馬後,我方軍隊再兩翼包抄,全線出擊,務必一舉拿下河套城!”
“末將遵命!”
蘇佩和陳廣恪的部將們,一起應聲。
很快,永康的軍令和作戰部署,被分頭傳達到了各部隊。
蘇佩令部下宰羊,與呂寧部下陳廣恪增進一下感情。
但大家都知道,大戰之前,士氣那是得鼓舞,但飲酒又是軍中大忌。
永康端起一碗茶湯,掃了一眼眾將領,鏗鏘說道:“諸位弟兄,河套乃我前朝疆土,我與王妃,此次帶著棺材來邊關前線,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若是退不了敵軍,收複不了我朝兩處失地,就算我和王妃死了,也要把這副皮囊葬在我大昌的雁門關,讓我夫婦的靈魂,為大昌守土!”
此言一出,霍幼楠差點笑出聲來!
這混蛋!
臉皮厚的真不一般,騙起人來一本正經。
“在此,我夫婦以茶代酒,先敬各位兄弟一杯!”
說著,永康望向霍幼楠,二人一起舉起茶碗,向眾將領麵前一舉。
“謝王爺,謝王妃!”
眾將領紛紛端起茶碗,齊齊舉向永康,同聲吼道:“末將願隨王爺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這決心,已經是有了!
就當是戰前動員了。
永康微微頷首,高聲又道:“望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我大昌疆土,來,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