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呂寧本部的兩萬兵馬,也移防落雁灘防區給永康守後路。
當然這些,鄭繼業是無法得知的。
劉勳更是蒙在鼓裡,鄭繼業削減了呂寧兵力,他又聯合李棟架空周旺,整個北防線上,除了鄭繼業統帥以外,大局好像是由他掌控一樣。
弄死九皇子!
就是他眼下最大的心願。
隻是統帥鄭繼業一直舉棋不定,甚至反對的成分多一些,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要乾掉九皇子的念頭。
先困死河套!
等九皇子向雁門關求援的時候,再伺機而動,弄死九皇子,順便接管河套,這一石二鳥不香嗎?
至於大昌皇帝追究下來?
戰場哪有不死人的?
就當年帝國戰神霍青,不也沒保住自己的兩個兒子被戰死嗎?
你趙天欽當時,不也是在戰場上嗎?
戰場上,戰局瞬息萬變,你今天當了皇帝,就忘了當初帶兵時的困難?
這個道理,不用我們這些後輩們教你吧!
想到這裡,劉勳又下一道死令!
河套與雁門關防區所有接壤關口,一律不準通行!
再是河套已屬大昌疆域,但至今無正式文書上呈定國軍總部,關於收複一說,隻算是傳言而已。
兵不厭詐!
要嚴防北涼敵人搞破壞。
就在防線關口,劉勳的兵士們啃著黑麵餑餑,就著鹹菜吃的時候,柵欄外麵巡防的河套駐軍們,啃著大塊的馬肉,就著白麵饅頭,時不時從懷裡掏出牛皮酒囊,滋溜一口小酒暖身。
此時的河套和陽明,最不缺的就是馬肉!
總共算來,足有近四萬匹被炮火打死,打傷後無法繼續使用的北涼騎兵的戰馬,這些戰馬,當然就成了貓冬的肉食。
河套士兵就像是故意的,騎著戰馬,踩著沒膝的積雪,刻意在柵欄外麵來回巡視。
他們不但邊走邊吃,還故意大聲喧嘩,談論河套駐軍的夥食有多好!
當然,這些都是蘇佩手下的戰狼軍。
彆說是劉勳嚴令不放河套這邊的人進入雁門關防區,就是雁門關防區的人,想進入河套,那也得問問戰狼軍手裡的戰刀答應不?
邊城的冬雪,要到回春天暖才開始融化!
如此下去,就糧食的問題,就能讓雁門關防區的定國軍不戰自敗。
石河軍資署,已經無糧可撥!
之前的那些存糧,全讓永康一紙調令,被焦凱儘數運往隱龍灣。
九皇子調撥軍糧,石河軍資署哪敢拿捏?
就連火繩,都一掃而光!
那些火繩,都用來改搓火炮引信。
石河軍資署又離通古驛,離搏蟒河郡距離不近。
而這些郡縣的糧貿易,都在李福的管控中!
作為給朝廷經營糧食的李子魚,她能算計到每一個細節,能揣摩到永康的大致部署和遇到的一切問題。
這個女人,太精明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永康閉著眼睛,兀自感歎一句。
如此龐大的商業運營,她居然玩得遊刃有餘。
“嘖嘖!”
閉著眼睛的永康,嘴角兀自浮起笑意,李子魚皮膚的滑膩,還有那不可言說的緊致,想起來就讓人渾身發燙。
“夫君想到何等妙事了?”
一旁的霍幼楠,審賊一樣的目光看向躺椅上仰麵躺著的永康。
“我在想,我們在皇城的那些日子!”永康說起謊來,臉都不紅。
“你這人?”
霍幼楠一怔,嗔怒道:“在皇城的時候,天天嚷著上邊關前線,這來了,又想皇城的日子,真是搞不懂你!”
“天這麼冷,不知道父皇的哮喘病,再犯了沒有?”
這句話,半真半假。
也就是這一句,霍幼楠的目眶又紅了起來!
“聖上說不定,此時也在惦念著我們!”
霍幼楠說完,撥弄著眼前的碳火,幽幽道:“祖母和二嬸,明日應該能到這裡吧?”
“應該能,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午時,就能到雁蕩湖了。”
永康懶懶一句,腦子裡儘是狄芳豐腴的身子和她身上潮熱的香味。
霍幼楠抬起頭來,道:“以後,祖母和二嬸,就住這王府了!”
忽然,永康睜眼,坐起身來!
“什麼不毛之地?”
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後,永康又道:“正好有這八千後勤兵,回春天暖後,我要把這落雁灘,打造成一個塞外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