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嵐笑道:“都是為國守土,跟著誰還不一樣?”
“哈哈哈……”
二人仰頭,一陣大笑。
就煮了一百多匹北涼騎兵的死馬,蒸了一百石糧食的饅頭而已,這七千多名定國軍兵士,先是交上了甲胄,再又送過來刀槍,最後,還裹挾了近五千名全副武裝的兵馬投了永康。
此地不宜久留,分發過乾糧後,總共一萬兩千兵馬,被季嵐帶著離開了蘇佩的防區。
到達河套城後,永康在大校場,親自接見了這些改投過來的定國軍!
“諸位兄弟們!”
永康雙手高舉,然後往下壓壓,朗聲道:“為國守土,你們辛苦了!”
“九殿下辛苦!”
一萬兩千兵士,山呼永康辛苦。
永康目光,犀利掃向全場,又道:“大雪封路,但封不住諸位的愛國鬥誌,永康願和諸位兄弟們,為我大昌疆域,共生死!”
“我等願聽命九殿下鞍前馬後,誓與國土共存亡!”
僉事龐元,和都尉袁玨,帶著眾兵士,舉起拳頭喊聲如雷。
這混蛋!
這下把劉勳是腚眼,捅得可不輕啊!
永康身後的霍幼楠,差點就笑出聲來!
她萬沒想到,她的夫君,捅彆人腚眼的損招,一招勝過一招。
為了保險起見!
永康和高祥商議過後,這改投過來的一萬兩千兵馬,被分成四隊。
季嵐,陳廣恪麾下,給插進去一隊。
另外兩隊,被編入南召遠,嶽琦麾下各一隊。
如此一來,兵力分散,就不怕以後這些人再變節。
此時,劉勳還在鄭繼業行轅裡大倒苦水。
“大將軍!”
劉勳聲音,都快哭出來一樣,苦著臉道:“軍中各營已經出現斷糧現象,如此下去,恐怕會引起嘩變?”
“反了!”
鄭繼業勃然大怒,吼道:“不服從軍令者,斬!”
“大將軍三思啊!”
劉勳把心一橫,硬著頭皮又道:“殺自己的兵士,不如……”
“不如什麼?”
鄭繼業心頭一凜,一種不好的預感即刻湧上心頭,道:“你究竟要乾什麼?”
“不如,進兵河套,以統一戰線的名義,接管河套城,河套所有物資,由我們分配給各營,如此,可緩解缺糧壓力!”
劉勳直接了當,說出了自己擠壓已久的計劃。
如此一來,既可以占領河套,把這份軍功歸為己有,又能把九皇子手裡的存糧給分了。
說不定,聞風而動的北涼大軍,會趁機進兵,殺了永康報仇。
如此一石三鳥,豈不美哉?
“這是步險棋啊!”
鄭繼業搖搖頭,擺手道:“如此一來,讓九皇子陷入險境,北涼大軍說不定會趁虛而入,我北方線如今缺糧,軍心更會受到影響,這等勢態之下,最忌挑起兩國事端!”
這番考慮,不無道理。
在這種狀態下,最容易引起兩國大範圍的戰火,窮途末路的北涼大軍,肯定不放過這等絕佳的機會。
就是占領了河套城,就是分配了永康手裡的糧食,但也隻能緩解一時的困難。
但戰火大範圍一起,朝廷還沒出兵,給自己增加了無邊的壓力不說,而且還打亂了朝廷開春出兵的部署。
這個險,鄭繼業不敢冒。
可是,遲了!
一名副將突然闖入,急道:“稟大將軍,劉將軍防區一萬兩千兵馬,衝破自己防區隔離帶,投靠了河套九皇子部!”
“什麼?”
鄭繼業眼前一黑,差點一頭從熊皮大椅上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