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彆站著了,坐下說!”
二皇子永寧點點頭,示意幾個弟弟坐下來邊喝邊聊。
在接連碰過三杯酒後,永寧的目光,又掃視了幾個弟弟們一眼。
“眼下,董慶堂從邊關回來,也順便帶回了鄭繼業的骨灰,如何安葬,得這事得定性了才好辦。”
永寧的這個話題,直接指向雁門關兵變的事上。
這個話題,也是個極其嚴肅的問題。
三皇子永樂思忖片刻,沉聲道:“鄭繼業作為統帥,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人已經死了,按照他以往的苦勞,也能定個殉國的說法。”
“沒錯!”
永恒放下手裡酒杯,插嘴道:“雁翎關守將李棟,雁門關守將劉勳,這二人的反叛罪名,那可是躲不過了!”
“反叛朝廷,得誅三族!”
永哲惡狠狠一句,仰頭又灌下一杯酒。
“反叛?”
永寧端起酒杯,又道:“他們都是鄭繼業的心腹,深受鄭繼業器重的大將,居然串通一氣,劉勳還綁了作為定國軍統帥的鄭繼業,他們為何這麼做?”
“他們後麵,究竟有沒有人指使?”
“要是有人指使,那指使他們的人,究竟要乾什麼?”
“好好想想吧弟弟們,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說完,永寧把手裡的酒杯,向幾個弟弟麵前一舉。
是啊!
曾經的偏將和副將,能帶兵叛亂,而且還燒死了他們的主帥。
是何等是動力促使他們這麼乾?
“這不明擺著嗎?”
八皇子永義,把一杯酒灌下肚後,接著說道:“當然是他倆得到北涼的好處了唄!”
“幼稚!”
永義的話,馬上招來永寧的反駁。
永寧放下手中酒杯,望著幾個弟弟們的臉,又道:“他倆跟著鄭繼業戍邊守土多年,就是北涼拉攏定國軍,那也是找鄭繼業這個統帥下手,再說,就是北涼采取手段,那也是先一除九弟為快啊!”
永康?
難道,劉勳和李嵩的最終目標,是窩囊廢永康?
永康眼下!
那可是大昌朝的功勳皇子。
是目前紅都快要尿血的香餑餑,是父皇眼裡最疼愛的一個兒子!
要永康的命?
誰敢?
也就是說,永康眼下對誰威脅最大?
這個問題,已經不言而明了。
除了缺錢的那位!
還有誰處心積慮地要除掉永康?
“二哥,你的意思是?”
三皇子永樂,眯起眼睛,盯著二皇子永寧的那張馬臉,彆有意味地又道:“無論如何,逝者為大,這鄭繼業的骨灰,也該入土為安了,你我同為皇子,吊唁一番也不過分,為國守土,理當厚葬!”
鄭繼業的後事,那不難辦。
皇家慰問家屬,朝廷掏錢,禮部參與,骨灰送回原籍,或者在京郊覓一處地方都不是什麼費力的事。
但如何把李嵩和劉勳身後的事扯出來?
這才是眼下最棘手的。
“開春移民大計啟動,路線之長,範圍之廣,規模之大,這要是沒一個詳實又縝密的計劃,過程一定是亂的不可想象。”
永寧又把話題,引到移民的事情上。
可這移民,與劉勳和李棟的叛亂有何聯係?
正在幾個皇子一頭霧水的時候,永寧又道:“小九是我弟兄們的楷模啊!保護他不受傷害,我們弟兄都有責任啊!”
懂了!
這下幾個皇子們都聽出味來了!
保護永康,義不容辭!
說明,眼下隻是李棟和劉勳死了,但背後的主謀還沒有浮出水麵。
這主謀之人沒被深挖出來!
那麼!
從理論上講,永康的危險,依然還沒有解除。
想要永康命的人,會另辟蹊徑,尋找其他的機會下手。
“二哥,我懂了!”
五皇子永恒,狡黠地望了永寧一眼,咧嘴道:“我等是要向父皇主動請纓,在移民大計的實施中,保護九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