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很好,看來自己剛剛是打斷了什麼,幸好王爺氣沒有衝著自己來,啊,蕭三,自求多福吧。

崔蓁蓁院裡離珵王書房最近,連通兩邊地方,開了一處不起眼院門,除了幾個心腹在這守著,此刻,王爺去了書房消息沒有旁人知道。

“王爺,”候在書房內,一路風塵撲撲來不及梳洗蕭三,對著珵王行了一禮。

“起來。” 珵王擺了擺手,手裡捏珠串漏出來金色穗子也跟著甩了甩。

蕭三從懷裡掏出了不少信件,還有一個被包嚴嚴實實小包裹。

“王爺,您看。”蕭三先是將手裡信件遞給了王爺,隨後就簡單敘述起了這些時日,打探收集來所有消息。

這次調查對象,自然是宮裡那幾位道長。

珵王琢磨泰康帝也有許多年了,泰康帝秉性如何,珵王也算是看透。

不管珵王承不承認,其實他和泰康帝都是有幾分相似。

所以珵王更清楚,他們這一類人,是極其吝嗇一類人,他父皇,極善使用平衡權術,坐在那個位置上,是一個真正孤家寡人,他信任極其吝嗇。

但就是這麼吝嗇信任,卻能和那幾位道士不論早晚在一起,修建道觀,大肆封賞。

要麼,就是泰康帝人老了,變得糊塗極好忽悠了,要麼,就是真有什麼事牢牢吸引了他。

如今他父皇最在意是什麼,那就是長生,甚至現在為著長生,都願意暫時將手裡權柄,稍微從指縫裡漏出來一點。

這能對泰康帝產生如此巨大影響人,珵王是不會視而不見。

那些道士看起來完美無缺來曆,再加上泰康帝背書,很少有人會在起疑心。

但對於已經懷揣著大逆不道想法珵王來說,他是會將這幾位道士翻來覆去,恨不得皮都剝下來看清楚。

隻要存在,就必定會有痕跡,蕭三被派了出去,將這些痕跡,仔仔細細打探清楚。

此刻,蕭三神情都帶著些不可思議對著珵王稟報,:“王爺,這幾位道長都是同一村人,最大那位白發蒼蒼老道士,其實才四十歲,他自稱道號為憫陽道士,本名叫張潦,跟著他幾位道長,分彆叫張智,張厲,張英。”

“這幾人中,除了張英在小時候被送去道觀待過幾年,其他人都根本沒有接觸過道士。”

“最開始時候,這些人打出來是包治百病江湖郎中旗號,在縣城內給人看些小毛病.....”

這些消息都是蕭三手下人全力運轉半年後,逐漸篩選,彙總後來消息。

說實在話,剛開始得知這幾位道長做過事情時,蕭三都被這幾位膽大包天騙子一係列騷操作驚呆了。

能人啊,這些人從鄉野之間,一路都騙到了京城,騙到了皇帝老子麵前。

說真,要不是被派了出去,蕭三都想去現在京城裡大火寶福觀內去上柱香拜一拜呢。

說到最後,蕭三動起了手,:“還請王爺小心,屏住呼吸,這個東西可了不得!”

說完,見珵王點頭,蕭三不在說話,小心翼翼將桌上那個被層層包裹小包裹打開了,裡頭是些黑色粉末。

珵王目光落在這些東西上時,瞳孔赫然凝結了。

這東西,珵王曾經見過,就在夢裡時候,許多人吸食了這東西,從最開始飄飄欲仙,到最後生不如死,債台高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一個王朝根基都被硬生生腐蝕了。

“王爺,我們安在宮裡麵人傳來消息,每日聖上清修時候,殿內不會有其他人,就連羅公公都不能留下。”

“羅公公自己都心有疑慮,將殿內東西帶了出來,這是我們人從上頭刮下來東西,隻是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那些大夫也不好判斷,因此先前就先擱置了。”

“這一次,屬下出去調查時,在那個村落裡,有人說村裡有一花,研磨了點燃可以祛除百病,見著神仙,可惜後來都被人給破壞了。”

“這是花樣。”憑著口述,蕭三人硬是給畫出來。

“還有今日,我們人一直在盯,今日,幾位道長出宮回了寶福觀,這幾個月來,這些人也時不時會去道觀,直到不久前,那位老道士就在偷偷研製這些東西,還做成了黑色線香。”

“本王早就該想到了。”珵王喃喃自語道。

沒有實際效果,泰康帝哪裡是那麼好騙人,他白日裡精神亢奮,看起來十足有精氣。

但現在清修時日不僅越來越長,脾氣也格外暴躁了起來,除了用藥,在沒有彆可能,偏偏,這藥又得是宮裡禦醫查驗不出來。

珵王目光落在桌上那些東西上,:“盯緊了,一個也不能漏,將手下人散出去一半,卻查查你見過花還有什麼地方有,連根破壞了,讓它們死絕,一點都不要留。”

'至於宮裡麵,珵王閉了閉眼,:“隻盯緊那幾位道長,不許這些東西從觀星樓裡流出來,旁...不必多管。”

蕭三背後都麻了,幾位道長就在宮中用這些東西。

給誰用自然是不言而喻。

唯一慶幸是,這些東西栽植不便,他們攜帶不了多少,在泰康帝眼皮子底下,又不敢大張旗鼓肆意傳播。

因為泰康帝現在將這些東西視為他長生修身好東西,出現症狀都是些正常現象,若是旁人也出現了相同模樣,憑著泰康帝多疑性子,最先死最慘,絕對是這幾位道士。

*

宮裡,淑貴妃聽得了今日在教場內發生事情,她恨恨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罵了一句,:“該!”

九皇子被當著那麼多人麵教訓,他自是不敢在宮裡久待,丟不起那個人。

淑貴妃白日裡又忙了一日春耕飼蠶事,這是大雍大事,自然沒誰將九皇子事情先抖落出來,直到這會兒,她才有功夫聽一聽。

哪有沒臉沒皮似張口就像皇兄討要人家姬妾事情,這樣被討要去女子能落得什麼下場?

淑貴妃當年也是在泰康帝還沒有稱帝時候進王府後院,那時她身份不算最低,但也不算最高,她戰戰兢兢拚搏了數十年,才有了今日局麵。

她是貴妃,這一輩子算是走到頭了,她不會在進一步了。

淑貴妃不敢說一輩子沒後悔,但到底心中還是有遺憾,驟然又被兒子這麼點了一處——

若是她從前還在泰康帝後院時候,被泰康帝另外幾位皇兄,這麼無禮討要一番。

她除了惶恐憤怒,想著法子轉圜,不叫自己被送了出去同時,必定是極度,極度恨死了這個開口討要她男人。

偏偏現在是那個崔氏女。

她兒子開口討要是她。

宮裡麵事情就是這麼一環連著一環,你看著沒什麼大不了事情,其實都是連在一起,不大事情,卻是會被關聯在一起。

珵王府內情況,淑貴妃暫時無法得知,珵王回去後對著崔氏女是如何做,淑貴妃也沒辦法知道。

但京城裡這幾日珵王佛堂蒙了灰消息,還是有不少人都在笑談,自古美人就多事,那些窺伺目光什麼時候都少不了。

這看著就是一副盛寵模樣啊。

淑貴妃手敲在案桌上,她皺著眉就沒鬆開了,現在老七看著還行,對她那傻兒子看起來好頗為照拂,但那也隻是看起來。

若是什麼事都沒有自然最好,新帝上位,為著防著後人落下一句刻薄寡恩名頭,總會挑出來一些兄弟加恩,用來彰顯自己胸襟。

淑貴妃從前想,就是這一出,所以還算穩得住,她和洛妃沒什麼恩怨,那些舊賬也算不到她身上,她兒子也沒什麼威脅,想來以後她們母子日子還能算是不錯。

但現在,淑貴妃心裡就像被落下了陰影。

她深知女人小心眼,枕邊風吹一吹,好事做不成,壞事那是一拉一個準。

可那是她兒子,誰都不能傷了他。

“這幾日,就先吩咐了瑁兒在府裡養傷。”淑貴妃冷哼著笑了一聲,:“想來他也沒有那個臉在四處亂竄了,被一些不知所謂人一攛掇,就恨不得自己能上天似。”

柏惠也是看著九皇子長起來,她不免有些心疼,:“珵王下手也太重了些,殿下都從馬上墜了下來。”

“哼,打一頓都是輕。”淑貴妃除了心疼,到是沒什麼旁想法,兄弟之間事情,能打起來其實還算是好,沒錯,在宮裡,動手都是一件好事。

珵王當場出了口氣,事情就算過了,總比記在心裡,麵上笑眯眯,實際在心裡捅著刀子,什麼時候冷不丁突然發難好。

“噢?愛妃可說是今日那兩個小子打架事?”泰康帝背著手,從宮外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快樂,最後搞一波事,準備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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