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昭慢了半拍,她眯著眼,看著崔蓁蓁被攔腰抱起,一時心頭大怒,這是誰啊,就會瞎搗亂,蓁蓁都已經醉了,自然是要留下來陪她的,:“ 混賬東西,你誰?誰讓你進來的?我告訴你,放下,將蓁蓁給我放下,她今晚是我的人。”
抱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隻自己嘿嘿嘿小醉鬼的珵王:...
已經垂下了頭,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的董公公:...
屋外的人已經跪了一地,留香一臉的菜色,啊,又被抓包了。
至於金環,金環之前已經被崔蓁蓁灌翻了,這會兒已經縮在腳踏上眯上了眼睛,絲毫不知外麵的場景。
這場麵,珵王都被氣笑了,他剛剛去了西苑,卻直接撲了個空,隻有那隻鸚鵡在格外不甘心的吵嚷,大意就是不甘心自己被丟下。
他又來了西苑,看見的就是喝醉了的小酒鬼。
“早點休息吧。”珵王抱著人轉身出了院門。
留香心下鬆了一口氣,送走了珵王,連忙上前看著似乎已經有些清醒的呂側妃。
卻見側妃一臉的忿忿,格外小聲的對著珵王的身影呸了一聲。
留香:抬頭望天,她啥也沒看見。
珵王今晚自己身上也帶了醉意,他勉強壓著自己,偏偏,崔蓁蓁還在他懷裡不知死活的扭來扭去,哼哼唧唧的吵著要酒喝。
一路抱著人進了屋裡,才放在床上,珵王的衣衫就被拉住了。
外頭的月色朦朧的照著屋內,這樣的場景和氛圍,真的是很容易催生出一些沒法抑製住的邪念,珵王也不知是不是憋得太久,已經有些不對了,他低聲嚇唬崔蓁蓁,;“彆鬨,在鬨本王吃了你。”
嚇唬完人,珵王就等著下頭的人送醒酒湯來,喂給崔蓁蓁喝,省的這小醉鬼明日起來頭疼。
崔蓁蓁腦子不是很清楚,但眼前的人她依稀是認得的,認得的人,還能抱著自己,就沒關係。
呼,她想說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崔蓁蓁自己在心裡憋了好久了,眾所周知,酒鬼是守不住秘密的。
“你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崔蓁蓁說話的時候,行動間有幾分狗狗祟祟,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格外的煞有其事。
珵王被崔蓁蓁的模樣給迷惑住了,他甚至開始在心頭揣測,崔蓁蓁是有什麼事瞞著他,莫不是要跟他坦白——
才想著,就察覺到一股酒香混著熱氣撲在了耳邊,珵王有些克製不住的反複捏了捏拳頭。
崔蓁蓁帶著點分享秘密的心情,說話的聲音小小的,:“我告訴你噢,王爺他不行。”
什麼是晴天霹靂,這就是,珵王都做好了在聽到秘密之後,該說些什麼該有些什麼表情了,卻驟然聽到這一句話。
不行,不行,不行!
這個詞語瘋狂的錘擊著珵王的腦子,他的眼睛都黑了下來。
“嘿嘿嘿,我夠意思吧。”崔蓁蓁得意的歪著頭,她的長發散落在床上,她的眼裡也聚著層酒醉的笑意,:“我跟你說,這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彆人啊。”
珵王整個人已經壓在了榻上,他的手撐在了崔蓁蓁的身旁,眼裡都已經濃鬱到化不開的欲望,他盯著崔蓁蓁,誘哄似的問了這一句,:“為什麼不能告訴彆人啊?”
“因為,因為。”崔蓁蓁咬著指頭,語氣是十足的無辜和幸災樂禍,還詭異的混著看熱鬨似的語氣,:“我怕他哭鼻子啊。”
“哭鼻子,羞羞臉。”崔蓁蓁煞有其事的說了一句,隨後她自己高興了,樂得拍手。
很好,珵王咬住了後槽牙,閉了閉眼,在睜開,他都不是以往的笑意,他哭不哭鼻子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麵前的這個小醉鬼要哭鼻子了。
崔蓁蓁約莫是還惦記著自己的勾引大業,之前的話說完,自己都不記得說了什麼,她使勁的看了看眼前有些壓迫感的人,笑眯眯的又開口了,:“王爺?”
男人哼了一聲算是回應她,崔蓁蓁盯準了人,直接自己上手了。
崔蓁蓁似乎還聽到人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麼,她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哪來那麼多磨磨唧唧的話。
珵王說的沒錯,崔蓁蓁果然很適合紅色,她的膚色白皙,襯著這種豔麗的顏色簡直最會蠱惑人的眼睛,淺色的吻痕像桃花瓣一樣的,粘在她的皮膚上。
那團薄衫也被卷做了一團,像朵被風雨吹打了的花落在地上。
至於糖糕的吃法,糖糕比較軟,自然是要放在案板上加熱,才能變得更加香噴噴的,一口咬下去,會滲出甜蜜蜜的糖汁,嗯,崔蓁蓁那麼多的桂花甜湯果然沒有白喝。
崔蓁蓁的眉毛擰著,她明明在天上飛著,卻有人在問她,問她想要什麼,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崔蓁蓁最先想到的就是蘇綰綰,她哼唧著,說自己想做個妖妃。
崔蓁蓁似乎聽見了笑聲,她都有些暴躁了,睡也不讓睡,她要上天也硬要把她拽下來,笑,笑個屁,她不就是想做個妖妃被帶飛嗎,她就是這麼沒出息了,有什麼好笑的。
“好。” 崔蓁蓁似乎聽見了這麼一聲回答。
隨後,就是連綿不絕的不讓睡覺,崔蓁蓁被攪合的淚目了,她想當個妖妃就這麼難得嗎?她不當了行不行?
*
【嘀——反派不得好死係統已經上線,經檢測,您的任務量已經達標,任務獎勵未領取,已失效,是否需要再次進行任務?】
……
感謝您的陪伴,已接收指令,係統開始解除綁定,請您確認。
係統開始解除綁定:
10%…
50%…
100%
解除綁定成功。
再次感謝您的陪伴,再見】
*
“夫人。”金環一臉愧色的隔著簾子給崔蓁蓁賠著罪,她昨晚吃多了酒,被留在東苑睡了一夜,今早起身,金環就神色匆匆的趕了回來。
崔蓁蓁還沒起身,那個帳子也沒拉起,有時屋裡沒有外人,崔蓁蓁也會躺回床上,歪著身子看著畫本或者其他的詩書,但帳子沒拉起,就是崔蓁蓁真的還沒起身。
金環絲毫沒有覺出旁的來,崔蓁蓁幾乎不喝酒,若是在府裡,喝的多了說些不該說的,做些不該做的,才是真的要倒了大黴。
所以昨晚崔蓁蓁喝了那麼多的酒,今早起不來身是正常的。
“您昨夜喝的委實是有些太多了,您怕是回來也沒有喝醒酒湯吧,奴婢去給您熬一碗來。”
“不用,我不用,金環,我昨晚已經喝過了,頭不疼,我就是還有點困,我在睡一會,金環你也在去睡一會。”
崔蓁蓁的聲音稍微有些啞,金環隻當是崔蓁蓁久睡造成的,她先是應了一聲,隨後就倒了杯水,從帳子的縫裡送了進去。
昨晚喝水喝的不少,崔蓁蓁抿了一口,就催著金環離開了。
聽見人走了,門也關了,崔蓁蓁鬆了口氣,她齜牙咧嘴的使勁的揉著自己的腰,剛剛,她剛剛差點坐不起來了。
這些都不算什麼,要命的是,崔蓁蓁清楚的記得自己醉酒後的每一個舉動。
是的,崔蓁蓁她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她死命的抱著酒壺不撒手,在那吃醉了酒一般的撒酒瘋。
最最最要命的是,崔蓁蓁記得昨晚,自己當著珵王說的那些話!
崔蓁蓁哀嚎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蒼天啊,快來道閃電劈出個地縫讓她鑽進去吧。
今早珵王起身的時候,幾乎一晚上沒怎麼睡的崔蓁蓁是知道的,但她不敢睜開眼,什麼麼麼噠羞澀的,美好的,統統都不存在。
崔蓁蓁當時簡直尷尬羞憤的想當自己不存在,她在珵王麵前的所有形象都被毀滅的一乾二淨,她之前又是裝乖,又是無辜,昨晚,全被扒開了。
今早走時,珵王又是摸她的臉,又是吩咐了其他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崔蓁蓁卻聽出了那笑意,她硬是沒睜眼,將那段時光熬了過去。
她今後'再也不喝酒了,喝酒誤事,古人誠不欺她。
作者有話要說: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短歌行》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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