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發出的光照亮著每一個人的眼睛,隨著他這句話問出來,空氣忽然凝滯。
應尋瞳孔緊縮,看向段輕羽。
他應該知道是自己殺了鬱展寧,他會不會告訴鬱辛白?
段輕羽的表情明顯僵硬了片刻,久到鬱辛白覺得不對勁:“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才終於搖頭,“沒有,他們都很好……”
鬱辛白聽了這話,表情明顯放鬆下來,“我知道有你護著,肯定沒問題。”
段輕羽低下了頭,在鬱辛白看不見的地方,手死死攥成拳頭。
應尋眼尖地發現他手腕的傷口又裂開了,沿著小拇指流出血液,被他快速擦去。
一時間隻剩下木塊燃燒發出的“劈啪”爆裂聲。
鬱辛白笑著問:“你們倆是怎麼回事?還以為你們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甜蜜了兩天,怎麼現在是這種氛圍?”
應尋:“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們……”
段輕羽打斷了她的話:“我隻是內息不穩調整了兩天,請應尋姑娘為我護法。”
鬱辛白臉上是一副“我懂”的笑容,“怎麼不找我護法?”
“這點事不想勞煩您。”段輕羽低著頭說。
鬱辛白點了點頭,對應尋說:“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我的小徒弟說,可否請你暫時離開?”
應尋帶著小蛇二話不說走出了幾百步,充分給他們師徒說話的空間。
隻不過這範圍內的所有動靜都會進入她的神識中,她還是能聽到鬱辛白的聲音。
“說說吧,明明為了人小姑娘冒險來到這裡,為什麼對人家沒有好臉色,還死活不承認?”
應尋暗暗點頭,鬱辛白還挺敏銳的。
久久沒有聽到段輕羽的聲音。
過了好半天他才回答:“有一樣能夠毀天滅地的東西,她想要拿到手,我想要毀掉它,所以我們不可能成為更親密的關係。”
鬱辛白愣了下,“這確實是個問題……”
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應尋都快睡著了,才聽他繼續說:“不過我看應姑娘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你若好好跟她說那樣東西的危害性,她不可能不講情理。”
這說的顯然是魔心,應尋摸了摸下巴,那她還確實非要搞到手,誰說也不管用,這點鬱辛白倒是說錯了。
“其實不止這點事吧?”鬱辛白問,“那樣毀天滅地的東西是什麼?很難毀掉嗎?”
再之後的話無論應尋怎麼聽都聽不到了,想必他們開啟了什麼陣法。
顯然是在防著她,應尋氣呼呼地揪了片樹葉子。
段輕羽開啟了一個屏蔽陣法,告訴鬱辛白,“那樣東西很難毀掉。”
鬱辛白皺起來眉頭,以他對段輕羽的了解,他覺得有些不妙,繼續追問著,“有多難?你不會是要……和那樣東西同歸於儘吧?”
他沒等來段輕羽的回答,急切的拉住他的手,“輕羽,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你都不要犧牲自己。”
段輕羽溫和地笑了笑,帶點安慰的成分,“您多慮了。”
——
一隻小狼過來找應尋,看樣子他們聊完了,兩人的表情看起來都沒什麼變化。
應尋問:“可以離開了嗎?”
段輕羽點了點頭。
這次兩人和鬱辛白告彆,走了大半天找到他們下來的地方。
“你沒有中幻術?”應尋還是對那樣致幻的東西十分好奇。
段輕羽搖了搖頭,“師父教給了我護體陣法,可以破解山穀中的幻象。”
“原來是這樣。”
應尋揪了揪那根繩子,看起來挺結實的,第一個向上攀爬,爬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到達了山頂。
炙熱的陽光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