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一次,在他帶著小妹和三兩好友,駕馭飛舟,準備出城遊玩之際。
或許是心血來潮,韓嬰不顧好友阻攔,執意要靠近小藏山。
而這時,他恰巧見到玲瓏子的出世。
“我本想奉上玲瓏子,求鄧興網開一麵。”
韓嬰皺著眉,連連搖頭:
“可那漢子已瘋魔了,就算我把玲瓏子交出去,他還是會殺我滅口,所以……”
白術同樣搖搖頭,內心仍是感到荒謬。
徐雍在小藏山守了三年,卻遲遲不見有什麼天地神物,偏偏韓嬰一駕飛舟。小藏山裡,便生出玲瓏子來。
這或許,真是大福德傍身吧。
“那韓兄今後打算如何?”白術開口問道。
無論願不願意,鄧興必然已記恨上了他,白術幫了韓嬰一時,卻幫不得他一世。
“我韓家,雖不是什麼顯赫大族,但在西河城裡,同樣還有幾分薄麵。”
韓嬰又指向幾個昏迷的同伴,開口道:
“楚兄他們,同樣也是西河城的世族出身。”
他黯然搖搖頭,目光有些無奈:
“不敢奢求高陵徐家的致歉,至少,我等自保來說,便是綽綽有餘了。”
同樣是世族,既然鄧興沒能第一時間殺光他們,那麼之後,自然也便是不了了之。
徐雍沒有理由繼續對韓嬰他們斬儘殺絕,而西河城那些世家,也自然沒膽子上山問罪。
韓嬰他們那頓毒打,也相當於白挨了。
“那便好。”
白術點點頭,便懶得理會。
“道長。”韓嬰開口:
“道長是否要在西河城停留幾日?也好讓韓嬰做個東道主,聊表謝意了。”
“我隻是偶然路過。”白術斷然拒絕:“貧道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西河城久留。”
“原來。”灰衣男子笑了笑,還是肅然朝白術躬身行禮:
“道長的恩德,徐嬰銘刻在心了,必不敢相忘!”
黃衫女子聽到白術的回答,輕輕皺了皺眉,她麵上有些許失望之色,但終還是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雲車遁速極快,在白術親自出手下,短短一刻鐘。
眼前,便出現一座人煙繁盛的大城。
將韓嬰等人儘數放下雲車後,白術婉言謝絕了他們的挽留,一個人悄然遁入城中,觀賞景致。
到了青煌郡,那離桐江,也便是不遠了。
這個時候,接連飛遁數月的他,才終於可以鬆下口氣來。
城中車水馬龍,人群絡繹不絕,顯然是座實打實的繁華大城。
白術遊走在人群中,像一尾靈巧的白魚,來往人群都沒能碰到他的衣角。
正當白術準備走近一處酒樓時,突然,前方一番響動,吸引了他的注意。
“佛爺說對的,那這件事必然就是對的!”
一個黑瘦和尚叉著腰,唾沫四濺,對眼前一個滿臉橫肉的屠夫指指點點。
在他身側,早圍了一群看熱鬨的人。
“草豬肉當地龍肉來賣?你佛爺從小吃肉長大,這玩意,能糊弄過你佛爺的法眼麼?”
黑瘦和尚舉起袖子,將那屠夫打得抱頭亂竄,一眾人看不過去,連忙上前攔住和尚。
“出家人。”有人小聲開口:“出家人吃什麼肉?”
“不服?”
黑瘦和尚瞪大雙眼,唬得說話那人嚇了跳。
“我佛家自古便是喝酒吃肉玩女人,無惡不作,雖然貧僧是和尚,但還是得說一句。
隔壁道門,那才是真的出家人,慈悲為懷,淡薄高雅,神仙風姿,一塵不沾。”
黑瘦和尚拍拍胸膛,高聲道:
“貧僧這些禿驢,都是群黑了心眼,生兒子沒**的混蛋,隻有道門,才是真真的山中聖地。
不瞞諸位,雖然貧僧是禿驢,但有一說一,對道門的風雅,我佛門上下,也是著實向往的緊啊!”
此話一出,不說看熱鬨的人們都是滿麵驚異,歪眉斜眼。
剛剛走近的白術,聽到黑瘦和尚的言語,頓時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