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看著他,“你會把這事告訴彆人?”
“當然不會!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人知道!道門的清譽和陛下那裡,也萬不能有差錯!”
李煦安抿唇,“這不就行了。”
“可、可是她···”
桑喬不放心葉蓁。
“她是女子,世道對她遠比你我還要苛刻,若非你用帕子激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桑喬垂下了頭,“我···她、你···算了,你記我的分吧。”
桑喬懊惱轉身,既是氣自己莽撞,又覺得現下看不了他二人摟摟抱抱。
他一走,葉蓁才徹底回過神。
那晚的人是李煦安?他前世成了婚都不碰葉雪,讓人守活寡守到挖她的牆角,怎麼重來一次,在閣樓他那般···要命!
葉蓁眼裡全是震驚,也沒發現頭發亂了。
李煦安任由她縮在自己懷裡,見那濃密的睫毛如扇子般撲扇,像什麼東西掃在他心頭,酥酥軟軟的。
小巧的鼻尖上有幾顆晶瑩的汗珠,紅唇微張,露出雪一樣白的牙齒。
李煦安喉結動了動,抬手幫她整理好頭發。
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這不算什麼,可葉蓁第一時間把人推開,咬了咬唇,“把東西給我。”
她收回目光,直覺不能那樣看他的眼睛,會很麻煩的。
現在也不適合多想,總之小衣絕不能留在彆人手裡。
她像個憤怒的小獅子,眉心緊鎖,口吻冷厲。
李煦安的笑淡淡如雲煙散開,不慌不忙把帕子揣在腰間,“不給。”
“你想怎樣?”
他眼尾勾著一點弧度,“留個念想。”
有什麼好念想的!
葉蓁禁不住耳根通紅,也不好硬搶,可恨這廝還一臉滿不在乎,她心念一動,反道,“那二爺可要藏好。若讓我知道你不安好心,或者想做什麼···”
她捏著拳,帶了幾分狠毒的威脅,“彆怪我讓二爺身敗名裂。”
他的身份地位遠遠比自己更怕落入深淵。
葉蓁懸著心,生怕他一怒也要殺自己,但李煦安非但沒生氣,眼裡反而有了笑,“即便哪日我身敗名裂,也不會讓你受分毫傷害。”
他的眼又清又深,像一汪水,叫人忍不住想親近,又怕深處藏著危險。
明明此刻無風,葉蓁卻像被一股風摁住了呼吸,那一字一句都在腦海被放大。
“你···”她哽了一下,“不論你有什麼目的,日後我與二爺也不會有來往交集。閣樓那晚是意外,你、你我都忘了吧。”
李煦安垂眸,無奈一笑,“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二爺留步。”
葉蓁退了幾步,毫不留戀轉身,才走兩步就聽他道,“彆走東南邊,換一條路回去。”
葉蓁也不知怎麼就被他支配了,乖乖換了方向,頭也不回,逃似的回了凝光院。
約莫一盞茶功夫,榮飛原路回來了。
她既做了殺人的準備,自然要安排自己的人守著,事後也方便處理。但她回來的時候忘了榮飛還在外頭等著。
不過榮飛繃著臉,“幸虧二小姐沒走原路回來,奴才在外頭守著,見到了三小姐身邊的丫頭紅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