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更天那會兒,二姐姐孤身一人去了西院。奴婢想求將軍,二姐姐必是有什麼難事,請將軍念在她多年對您的情分上,幫幫二姐姐,也算是奴婢恕罪了
。”
李乘歌臉色微沉,小宴那日李煦安並未去前頭招呼賓客,應當是在寶月樓,那他是不是見到了葉蓁動情的樣子···又或者樓裡彆的道士撞見了?
葉蓁性情大變,又半夜去西院···
李乘歌回到書房就讓近衛去查。
想到那日葉蓁冷冰冰說,“你就沒想到我是寧死不想伺候你?”
她是他的人,不想伺候他,想伺候誰?
翌日一早,李乘歌去承恩院碰到剛為葉蓉施針出來的李煦安,驀地想到葉雪昨兒說的話,下意識把人攔住。
“煦安已儘力,嫂嫂隻怕過不了午時了。”
李乘歌眉心一鎖,“生死有命。”
“兄長能想開就好。”李煦安見他還不肯讓路,“兄長還有事?”
李乘歌四年沒見他,現下才覺得他長得比自己還略高些,隻是身子太單薄,氣質又清冷,也不像小時候愛笑。
也幸虧他修道,無心參政,定遠侯的爵位怕是輪不到他。
“小宴那日,葉蓁喝了酒不舒服,在你樓裡歇了一會兒,你可有見到她?”
李乘歌細細盯著他的臉,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微妙的變化。
李煦安清軍的眉眼始終如平靜的湖麵,一絲波動都沒出現,他似乎誘惑李乘歌這麼問的目的,不緊不慢道,“兄長是怪我沒及時幫二小姐治傷?”
李乘歌心頭一緊,“你見過她。”
李煦安搖搖頭,“那日受鄭姨娘所托,我和小師叔去蘭院做了場祈福,並未見到二小姐。”
李乘歌眯眼,“既如此,她昨日半夜去西院做什麼?你昨日可是在府上的。”
他明明可以等近衛查到消息,卻不知為何直接問到了李煦安麵前。
李煦安倒是愣了一下,“西院沒有奴仆和丫鬟,隻住著幾個小道童,兄長倒是把我問糊塗了,不過,怎麼不親自問二小姐?”
他反將一軍,倒讓李乘歌噎了一下。
李煦安想到什麼,眼底滲出一點笑,“聽聞二小姐還在生兄長的氣,連府裡的大小事都不管了,我那幾個小道士整日嚷嚷著茶水都不夠了。”
“我本不便多言,但兄長立了功勳回來,身上有許多眼睛盯著,若是鬨大了也不好看。”
不等李乘歌開口,他忽然熱心道,“是否需要煦安給兄長畫道內宅和平的符?”
李乘歌嘴角一抽,“不必!”
彆以為他聽不出來,李老二在嘲諷他!
凝光院。
榮飛按葉蓁的吩咐又去了趟海棠樹下,回來路上就見到了李乘歌的近衛。
還好葉蓁處置得及時,“就算人人都知道我割腕守了清白,但那畢竟是二爺的地盤,葉雪不會輕易丟掉這步好棋。”
若事情傳出去,不用想也是她玷汙了國師清譽,莫說那些信眾不放過她,怕是皇帝也得派兩個暗衛來要她的命。
她倒不怕葉雪,隻是李煦安的態度讓她心裡很亂,又沒底。
流霞一臉緊張進來,“二小姐!大小姐不成了!”
“芷嫣哭著過來說大小姐最後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