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澤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佘晝。
佘晝猛然醒悟——難道自己會錯意了?不能吧?
封澤麵無表情地開口道:“在這兒等我,我有事跟你說。”
佘晝心裡七上八下的,部長要跟他說什麼事?通常來說談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部長美人在懷要跟他談工作?難怪這麼多年還單身!不過轉念一想,不會是他的馬屁拍馬腿上了,部長要將他流放吧?!
封澤沒再理他,抱著衡幽上樓去了。
進了門,封澤熟門熟路地將衡幽抱到沙發上,並隨手開了燈。
“還難受?”封澤將手指插-進衡幽發間,輕輕梳理了一下。
“還行。”衡幽睜開眼,看著封澤漆黑的眼睛。
封澤微微勾起嘴角,“剩下那點是你自己消克,還是我幫你?”
他的語氣顯然是帶著誘惑的,隻看衡幽上不上勾。
如果是與封澤初次見麵那會兒,衡幽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讓他幫忙,畢竟那種又熱又舒服的感覺真是太難忘了。但前幾天師兄才提醒他要注意,他也不了解封澤到底是什麼人,能那樣輕易地打敗窮奇,那如果想對他不利,迷迷糊糊的他怕是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見衡幽不動心,封澤眼中似是閃過一絲失望,也不勉強,繼續梳理著衡幽的頭發,“之前讓你遇到危險給我打電話,你當耳邊風?”
衡幽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說話也順暢了點,“有結界,打不了。”
“能跑到結界裡,也是你疏忽。”封澤手指一抓,將衡幽的頭發纏到他手上,又軟又滑,也好在衡幽頭發長,這樣一盤也不會扯到疼。
衡幽沒什麼可辯解的,他是累了,閉目養神,辛彌才中了招,直接開進了結界。
“嗯,我下次注意。”衡幽說。
“下次是下次的事,這次還是要罰。”封澤語氣很自在,似乎根本不怕衡幽反抗。
衡幽眉心一皺,“憑什麼?”
“憑我是你領導。”
真是令人信服的理由,衡幽無言以對,隻能小聲問:“扣工資?”
封澤一笑,將手裡的頭發又纏緊了些,“這麼低級,沒什麼用。”
不扣工資真是怎麼都好說,衡幽立刻說:“那罰什麼?”
封澤單膝跪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插到衡幽背後。
衡幽沒明白這是要乾什麼,頭發被纏著,不疼,但也不方便動。
封澤的手沿著衡幽的脊椎一路向下,一直摸到他的尾骨。
衡幽嚇了一跳,剛要掙紮,一陣極陽的陽氣襲來,他全身都跟著軟了下來,手指也抓上了封澤的袖子。隻不過這次衡幽是多了防備之心的,即便可能沒什麼用,但能控製住自己一時算一時。
封澤輕笑,湊近他,與他鼻尖貼在一起,似乎在看衡幽什麼時候像之前那樣吸陽氣。
衡幽推他,但推不開,隻能咬著牙說:“你、你混蛋,騙子!”
封澤笑得更溫柔了,手指在衡幽的尾骨上一按,衡幽悶哼了一聲,三條尾巴乍然抖開,長短不一,卻非常漂亮。
“又找回來一條?”這個封澤是真不知道,但細想也知道應該是這次案子找回來的。
衡幽偏過頭,低聲道:“收掉陽氣,我知道你能!”
他一直以為這個極陽的陽氣是壓不住的,就跟活人的陽氣一樣。但剛才他才恍然,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之前封澤跟窮奇打架,陽氣湧動很正常,他也吸了一些,很難消克。但從兩個人停了手,他就沒再吸到陽氣了,跟封澤靠這麼近,又待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再感覺到極陽陽氣。他原本以為是今天吸太多了,身體本能的抗拒,所以不受影響了,但剛才突來的極陽陽氣,才讓他驚覺,不是吸收不了不受影響,而是封澤把陽氣壓住了!也就是說之前他們見麵,封澤是故意的!
封澤沒有回答,隻是摸上了衡幽的尾巴,從下到上,順著毛擼。
衡幽的尾巴也是敏感的,一直想打開封澤的手,卻總能被封澤躲開接著擼。
封澤摸了好一會兒,隨後將他整個人翻過來,在他腰後一按。衡幽控製不住的一顫,直接變回了小狐狸。
狐狸衡幽全身雪白,一點雜毛都沒有,個頭不大,中等的狐狸大小,腿看著有點短,此時正被趴著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封澤一手壓著衡幽的背,一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趁衡幽沒反應過來,直接扣在了他脖子上。
“什麼東西?”衡幽不太舒服的甩甩頭。
封澤笑說:“項圈。”
衡幽愣了,“什麼玩意?那不是狗帶的嗎?!”
封澤繼續壓著他,讓他變不回人形,“既然是懲罰,就得到位。”
“你隨身帶這種東西?!”他知道人類不會隨身帶這個的。
封澤另一隻手抓住衡幽的尾巴,說:“猜你不會聽話,提前給你準備著。”
“你放開我!”這種東西對衡幽來說並不算侮辱,但這一般是帶有標誌性的,所以封澤給他帶這個,他才有點炸毛——他又不是封澤的!
“不放。”封澤勾著衡幽脖子上的項圈,“彆亂動,這東西不結實,彆扯斷了。白金的,花了不少錢。”
“誰管你什麼金啊!”衡幽動不了,隻能用尾巴拍沙發來表示不滿,拍得砰砰響,是尾巴多才有的水平。
封澤又擼了幾次尾巴,這才收了陽氣,放開了衡幽,站起身說:“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