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饕餮?”衡幽不明白, “饕餮到底怎麼了需要去救?”
之前師兄跟他提過饕餮可能被封印的事,他當時也沒往心裡去, 但師父也說是“救”,那可能真是真的被封印了。
歸元聖師知道比熊俱多,“聽說饕餮誤食了毒藥,行為失控容易傷及無辜, 被一位大能想辦法封印住了。白澤四處為饕餮尋找解藥,卻被魔尊趁機得手, 將被封印的饕餮偷走, 才知道那毒藥是魔尊所製, 想幫饕餮解除封印後,用那毒藥控製饕餮為他辦事。但魔尊失算,短時間內根本解不開封印,隻好將饕餮藏起來再慢慢想辦法。封澤找上魔尊,魔尊不擔不放饕餮,還妄想控製白澤。被白澤一怒之下殺掉了, 魂飛魄散。”
“同時, 白澤也在魔尊的地盤找到了解藥。原本是件高興的事,可多方盤問魔尊的手下後, 才知道魔尊將饕餮藏在一個山洞中,並引來了一種叫冷火的火焰。之前冷火並沒有燃開,魔尊可以來去自如。但魔尊早有安排,他一死,他的追隨者就放下了山洞中的重重機關, 冷火也被蔓延燃開,再無人能走進洞中。”
“這聽起來應該是魔尊保命的手段吧?他怎麼不說?那樣部長應該不會殺他。”
歸元聖師說:“可能是想說,但沒來得及吧?聽聞當時白澤大人一句話都不想聽,見麵就動手了,而且誰也不會想到魔尊竟然引來了冷火。”
“冷火是什麼?”這個衡幽也沒聽說過。
“是一種白色的火焰,任何東西靠近,都會瞬間被燒成煙霧,魂飛魄散。”
衡幽皺起眉,“這麼危險的東西怎麼來的?”
“在數千萬年前,一次雷電擊中了含有特殊物質的山體,引起了大火。因為怎麼都撲不滅,又沒有熱感,所以叫冷火。那場火大概燒了幾萬年,最後慢慢熄滅了。這期間也有為惡的妖怪用它做過壞事,好在沒出什麼大亂子。等冷火熄滅,大家也漸漸將它遺忘了。”
“那這跟我救饕餮有什麼關係?”他都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冷火這種東西,能幫上什麼忙?
歸元聖師歎氣道:“那個山洞布置很多關口,但最難的還是冷火。而相傳,極陰體質的人可以穿過冷火,不受任何損傷。說之前冷火能熄滅,也是一隻極陰體質的九尾狐路過所致,不然還不知道要燒多久。但這些都是相傳,是不是真的並不清楚。”
如果是這樣,封澤想讓他去幫著救饕餮也說得過去。但用不用為此騙他的感情,還值得細想。
歸元聖師不知道衡幽是怎麼想的,隻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提醒自己的徒弟,千萬不能吃虧。
衡幽也沒什麼胃口了,坐在椅子上有些發呆。
歸元聖師也不打擾他——孩子要成長,總要經曆一些打擊。
衡幽沒有一味地洗腦自己封澤就是在騙他,而是將他們從認識到現在所有的事情和經曆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開始因為陽氣的關係,兩個人從認識到說得上話,用的時間並不長。而起初的那個階段,封澤並沒有明確的表示出喜歡他,或者有追求他的舉動。直到他無意間問了,衡幽承認後,才有了追求他的動向。所以封澤的對他的感情也是循序漸進的,並不是一開始就有一個確定的目的。
這樣想的話,如果封澤想利用自己救饕餮,那一開始就直接追求,用陽氣引誘他這個剛進城土包子同意,不是更容易快捷嗎?而用這種溫和追求的方式,有一半的幾率得到否定的結果,可能兜了一圈回來也達不成目的,豈不是浪費時間?
再者,就算封澤這種循序漸進也是一種手段,那他們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感情穩定,各方麵也都很合適,那封澤是不是理應開始跟他滲透饕餮的事了?但封澤卻隻字未提,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封澤也在擔心他的安全。
當然,往最壞的地方想,也許一切都是封澤早就設計好的。如果真是這樣,他自己走到了這一步,就隻能認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再往來了吧。
歸元聖師再次出聲提醒,“無論白澤說了什麼,你都不許跟他去那個山洞,太危險了。為師把你養這麼大,你又修煉成人,花了多少年?多不容易?不能就這麼葬送了,知道嗎?”
衡幽點頭,“我明白,師父放心吧。我不會冒險的。”
有心事,衡幽一晚上沒怎麼睡,第二天起來黑眼圈有點嚴重,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跟師父下樓吃早飯。
在等電梯時,正好遇到也出來吃飯的封澤。
封澤看著衡幽的黑眼圈,不知道應不應該笑他,“你這是一晚上沒睡?”
怕不是跟歸元聖師聊得太開心,很晚才睡吧?
“睡了。”衡幽應付著,沒看封澤的眼睛。
封澤牽住衡幽的手,跟歸元聖師打了招呼。
歸元聖師倒沒說什麼,就想之前一臉,態度相對隨和。
早餐是自助,衡幽沒睡好,也沒有什麼精神,草草地喝了點粥。
封澤看他這個狀態,有點奇怪,就算平時衡幽偶爾沒睡好,也會跟他多說幾句話,甚至抱怨幾句,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
“沒睡好一會兒就再回去睡一會兒。”封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