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說:“我平時工作比較忙,加班多,很少有時間出去玩。就算出去吃飯,也是跟關係不錯的朋友一起,基本也是吃完就回家,不會去酒吧之類的。這半年我也沒有認識關係比較近的人,至於工作上的往來也多是電話、郵件聯係。”
“你辭職後,之前公司的人有頻繁來找你,或者特彆關心你狀況的嗎?”如果有,那有可能是關心柏苑,也有可能隻是關心孩子。
柏苑搖搖頭,“我辭職後隻跟幾個關係不錯的同事有微信往來,也沒有同事表現出特彆關心的樣子。應該就是正常辭職後的狀態。”
這樣看孩子的另一位家長是同事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平時也沒有私下見麵,那對方應該也沒有得手的機會。
“你有沒有吃過什麼特彆的東西?不小心也好,有人故意讓你吃的也好,反正是你之前沒見過的。”
柏苑又認真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沒有。”
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看來隻靠問柏苑是問不出東西了。
衡幽轉頭對辛彌道:“你聯係一下於老,看他有沒有空,有空的話你帶柏苑去於老那看看,讓於老診斷一下是陰胎還是正常孩子。”
衡幽說的“於老”自然是於吉。辛彌跟於吉一直保持著聯係,處得也還不錯。
“好。”辛彌應著就去打電話了。
“什麼是陰胎?”柏苑皺著眉問。
衡幽說:“就是鬼胎。不過可能性比較底,就算懷陰胎,也不至於找男人去懷,而且你八字不輕,不容易招陰。”
柏苑略放心了些,“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孩子怎麼來的,但我覺得孩子沒有惡意。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動一動,也幫我轉移了注意力。”
“如果隻是奇緣讓你有了這個孩子,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好好養著他就很好。但如果這中間還有其他問題,我們就得調查清楚。沒有惡意的也就算了,萬一有惡意,產生社會恐慌,就會很麻煩。”
柏苑也理解,也願意配合調查。
於吉在診所,聽到辛彌的解釋,讓他中午把人帶過去。診所午休時間沒有人,對柏苑來說也更能保證**。
柏苑在十八組吃了一頓健康又營養的午飯後,由辛彌開車,窮奇陪同,一起去了於吉的診所。
大概一個小時後,就回到了組裡。
辛彌傳達了於吉的意思,說這孩子不是陰胎,就是正常的孩子。正常來說應該是有受孕過程的,可能柏苑的這段記憶被故意抹去了,或者柏苑喝多了不記得了。但柏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孩子也很健康,說明對方並沒有拿什麼下三濫的東西給柏苑吃。至於究竟是什麼情況,還得柏苑自己想起來才行。
孩子沒有問題,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但線索到這裡也斷了。柏苑想不起來,就很難繼續往下查。
衡幽也讓佘晝另外給柏苑安排住處,越安全越好,以免人多眼雜,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籌莫展的十八組眾人坐在椅子上發呆。柏苑躺在沙發上休息,等著佘晝那邊收拾好來接他。
夫諸突然開口道:“你們說,會不會是羽衣人所為?”
“羽衣人?”所有人看向他。
夫諸點頭,“就算有人喜歡柏苑,或者就是心存不良,讓他處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跟他發生關係,那也不至於懷孕。柏苑不是雙性人,而是正常男性,就更不可能懷孕了。那既然他沒亂吃過東西,那跟羽衣人發生關係的可能性就很大。”
“羽衣人是什麼人?”辛彌沒聽過,想問詳細些。
夫諸解釋道:“羽衣人確切的說也是妖怪,他們身形與人無異,但背帶羽毛翅膀,翅膀合攏可以包裹住全身,看著就像穿了一層羽毛製成的衣服,所以叫羽衣人。羽衣人有男有女,其中男子能使男人懷孕。”
“還有這種妖怪?”辛彌憂慮,那萬一羽衣人成批出現,這個社會不是要亂了?
夫諸點頭,“羽衣人屬於群居。但數萬年前,它們的住處發生水災,損失慘重,傷亡無數。後來洪水退了,他們才又開始修養生息,但由於存活數量少,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恢複如初。後來安穩了幾年,那裡更次發生水災,聽說最後還活著的羽衣人不到十人。之後他們搬了住所,至於搬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羽衣人沒法力嗎?居然傷亡這麼嚴重。”辛彌好奇。
“嗯,羽衣人普遍法力非常低,隻是繁衍上男女不忌而已,並沒有其他突出的優點。”
衡幽問:“那羽衣人有什麼特征嗎?”
夫諸說:“羽衣人因為外表跟人無異,所以不需要特彆化形,翅膀也很好收起。但他們左眼下會有一顆非常明顯的水滴狀的痣。”
柏苑一下子坐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衡幽問他:“有線索嗎?”
柏苑皺著眉,表情有些糾結,“我的確有個好朋友,左眼下有一個水滴樣子的痣。但他失蹤了,我一直在找他,卻怎麼都聯係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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