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品嘗人間**味的機會暫時是沒有了, 衡幽隻能平心靜氣,做點兒他該乾的, 比如——讓亓官敬去找能用蛇銜草織衣服的鬼。
了解到用處後,亓官敬也沒耽擱時間,直接回酆都吩咐了,還讓冥差找了些軟硬度和長相跟蛇銜草差不多的雜草來, 讓會織的鬼用這些雜草先織一件看看,以免有鬼濫竽充數。
衡幽覺得亓官敬不愧是做大帝的人, 想的就是比他們周道, 到時候隻要把雜草織好的成品拿來供他們挑選就行了。
看夫諸這種疲憊的狀態, 衡幽手一揮,放了他三天假。夫諸非常沒給麵子的拒絕了,隻去了他之前住的房間好好睡了一覺。
五天的工夫,酆都那邊就把成品拿來了,雖然隻有一小塊。但足以看出細密程度。用草織成的衣服必然是不好看的,還蔫了吧嘰看著就不新鮮, 卻不影響他們的判斷。
在這些成品中, 大部分是把葉子和藤掐掉,直接用莖的部分織的。
蛇銜草的藤跟這種雜草還有些區彆, 細軟彎曲,看著就像一條在遊動的小蛇,莖就相對粗一些,也更結實,但不如藤多, 所以編製的主用料可能還得是滕,如果沒有過硬的技術怕是真不行。。
“你們看這個。”夫諸挑出一塊不僅織的細密,顏色還很雜亂的,“這個是把葉子也撚成線,混著藤一起織的。這樣倒能省下不少草。”
衡幽拿過來正反兩麵來回看了看,“嗯,織得也很細,不用力扯看不到縫隙。這種應該更安全。”
既然有了適合的,酆都大帝直接對前來送東西的冥差說:“你帶些蛇銜草回去,給織這塊布的鬼看看,問問能不能織的和這塊一樣。”
“是。”冥差恭恭敬敬地應了,便拿著東西離開了。
隔天,冥差來回話,說對方說可以織,但可能要費不少時間,蛇銜草比冥差發給它們的雜草更嬌弱,需要在裡麵墊一層用來加固的紗,但並不會影響蛇銜草本身的織物,就像當於給蛇銜草衣先墊了層裡子。
這倒是沒什麼。
衡幽問:“那位鬼是什麼來頭?”
冥差一臉嚴肅地說:“它家祖上就是從事織布的,非常有名。到它那代已經傳承了一百多年了。不過後世子孫都不愛乾這個,後來就失傳了。”
這冥差從第一次見到現在,就沒露過笑臉。不知道是因為亓官敬在,要給酆都大帝留下個謹慎穩重的印象,還是天生就不會笑。這樣一比,006那是真的喜氣。
這樣的經驗和家世,衡幽就更放心了,“那煩請你去告訴它,織衣服的事就交給它了。織好了十八組一定送上豐厚的謝禮。”
“是。”冥差應著。
沒有彆的事了,衡幽和辛彌一起收了些蛇銜草讓冥差帶回去給那個鬼先用著。還剩下一些他們準備用靈氣和法力促使它們長快些,蛇銜草跟上古鹿活草不一樣,是可以通過催長相對快一些生長起來的。
眼下僅有的一件大事解決了,十八組又回到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大概是春天來的了的緣故,動物啊、妖怪啊什麼的,都到了交-配的季節,倒是萬事太平,彆說沒有案子了,連隔壁幼兒園的孩子們都很少哭了。
衡幽閒得發黴,為了給自己找點樂子,他毅然決然地向封澤要求,攬下了封澤每天穿衣搭配的活。
其實封澤穿衣服還真不是特彆講究搭配的,一般就是買一套已經配好的照著穿就行。可能是那些衣服都很適合封澤的緣故,倒顯得特彆特彆有品味。但跟封澤一起生活久了的衡幽知道,封澤在這方麵是不願意多費心思的,給他買衣服的時候也是挑挑樣式和質量,至於好不好搭配從來不在考慮範圍內。
衡幽覺得生活就應該自己找樂子,他和封澤的衣服都不少,樣式上重合的不多,但顏色基本大同小異,倒是能配出幾套情侶裝來,安慰一下自己枯黃的心。
於是一連幾天,衡幽的心情也算尚可。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天氣越發暖了,蛇銜草因為有特殊的嗬護,長得也非常給力。
衡幽看完那些蛇銜草,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佘晝就來了。
衡幽這次非常積極,問:“有案子?”
佘晝笑說:“不算案子,是我這邊有事想請你們幫忙。”
管他公事私事,有事乾就是好事!
衡幽非常熱情地拉了把椅子讓他坐。
佘晝感覺受寵若驚,同時也感歎十八組好像真的是太閒了,都快把人閒瘋了。
夫諸和辛彌也湊過來聽。
佘晝說:“是我的一個老同學,高中同桌,大學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一直保持聯係到現在。他知道我的情況,對我也沒有排斥,所以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前天他給我打電話,神神秘秘地說,自己好像遇上鬼了。”
確定是專業對口,衡幽興致更高了。
辛彌聽佘晝的描述,不禁問:“他不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