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腫化瘀,我們扭傷了都用這個。”薑竹捧著草藥跑去拿杵臼將藥草搗碎,拿了一塊兒乾淨的細麻布先給他將腿上的草屑土屑擦洗乾淨,擦乾淨才能往上敷藥。
沈青越嘶撕有聲。
薑竹被他嘶得又開始緊張,忍不住抬頭看他,眼神控訴——
他擦地比他剛剛戳得輕多了,明明他自己戳著玩兒都沒發出嘶嘶聲!
沈青越秒懂,抿唇忍住。
等表麵的乾掉的血痂和土屑都擦乾淨了,薑竹給他整條腿敷藥。
看上去挺多的藥草這會兒也僅僅勉強夠用。
涼涼的藥汁敷到腿上,痛感竟然真的稍有舒緩,沈青越閉嘴了,乖乖隨薑竹折騰。
沒嫌人家藥汁難聞。
也沒嫌人家拿出來的布條沒清洗消毒。
他的繃帶固定腳的時候都用完了,隻剩下一點兒創可貼,包個手指、小傷口還行,這場合,完全沒用。
薑竹安靜地綁完,一抬頭,才安靜了沒一會兒的沈青越已經有些萎靡不振了。
薑竹:“……”
“我扶你去休息吧?”
“嗯。”
沈青越扶著椅子站起來,被薑竹攙進他的臥室。
沈青越剛一打量房間,薑竹便局促道:“這是我屋子,你,你先住這兒吧。”
“好,謝謝。”沈青越左右看了看,挺寬敞,也挺乾淨的,最震驚的他們家竟然鋪著地板,雖然也是就地取材,用竹片鋪的。
這居住環境比他預期好上不知多少倍。
“你家人有人在家嗎,我需不需要去打聲招呼?”
薑竹搖搖頭,“不用,隻有我一個人。”
“一個人?”沈青越詫異:“你一個人住山上?”
“嗯。”
沈青越一時不知說什麼。
總不好問人家為什麼隻有一個人。
更不能問他家人都怎麼不在了。
太陌生了,連道歉都像是在揭人傷疤似的。
他沉默了一瞬,問:“那山上沒狼吧?”
薑竹愣了一下,笑著搖搖頭,“沒,狼都在深山裡,房子也很結實……神仙也怕狼嗎?”
沈青越被噎了下,鎮定道:“我現在不是神仙了,曆劫的神仙和凡人一樣。”
他拽拽衣服,聞了聞身上的汗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