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監生換糧後咱們依然站不住腳不妨退往南直隸謀求後路。”
“隻要讓咱們東林的勢力不斷壯大即是咱們不入朝堂退居幕後那廟堂之高也總有咱們的話語權。”
陳必謙斟酌著楊士聰剛才的話十幾息後才緩緩開口:“聽朝徹之言是徹底放棄在朝中複起了?”
“嗐……”
楊士聰長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我要放棄,難道益吾兄沒看出來眼下的朝局已經不允許你我複起了。”
“我總覺得陛下奪了咱們的權,卻又不準咱們歸隱,隻怕是另有所圖,而且我敢斷言,絕非是什麼好事!”
“益吾兄你我要早做打算才是。”
楊士聰的話聽得陳必謙不由心下一寒,抬起酒杯猛灌一口,這才一臉正色沉聲問道:
“朝徹兄,事態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隻是猜測,可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謹慎一點,總歸沒錯。”
“益吾兄可彆忘了東城菜市口那六萬多人是怎麼死的。”
“我總覺得陛下不動咱們並非不敢,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又或者是沒抓到我們的把柄。”
“我擔心的是隻要讓陛下逮到機會,咱們的下場怕不會比閔大人他們好多少。”
楊士聰的話陳必謙越聽越心驚,一連灌了三杯烈酒,似才壓住心中驚懼。
“唉……,原本還想借著那六萬多顆人頭給宮中那位按個暴君之名壓壓他的殺氣,也好利於咱們行事。”
“卻不曾想被京這些愚民給攪黃了,還喊出個什麼‘暴君皇帝陛下萬歲’名頭,真是……”
陳必謙還想繼續往下說,卻是被楊士聰強行打斷。
“益吾兄,此事休要再提,若這事傳到宮中那位的耳朵裡,那這便是咱倆的取死之道。”
“朝徹兄行事謹慎,剛才是陳某失言了。”
陳必謙恍然醒悟的說了一句,隨即一轉話鋒:“那依朝徹兄之見,咱們接下來當如何行事?”
“如何行事,如何行事?”
楊士聰小聲念叨著,緩緩開口:“接下來就兩字,低調,咱們能不冒頭就不冒頭。”
“朝會咱倆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