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七月,烈日炎炎,皇家彆院的一座山崖下,卻是陰涼宜人。
一個俊美到妖孽的男子斜臥在軟塌上,精美絕倫的五官透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眼神卻慵懶而隨意,偶爾目光一轉,流麗萬方,好像飛出朵朵桃花。
妖孽,除了妖孽再沒有第二個詞能形容的男子,隻要他勾勾手,一定會有無數男女前撲繼地撲上去想要成為他的袍下之臣。
此時,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瓶碧綠色的藥液,可是卻並不往嘴裡送,而是眼神悠遠,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忽然,一陣狂風從天而降……
呯!
劈哩叭啦……
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響,夜墨所在的軟塌上狠狠砸下來一樣東西。
周圍伺候的人瞬間全都傻了。
不會吧,居然從天上掉下來個人?
這裡可是皇家彆院啊,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得來的,而且什麼人會從天上掉下來呀?
夜墨隻覺得被砸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翻覆,尚未反應過來,一隻手毛毛躁躁地,直接按上了他的胸膛。
夜墨麵色一變,眼角跳動著,狠狠盯向眼前在他身上肆虐的某物。
“呸呸呸……”
雲輕吐出口中不小心吃到的樹葉,一個用力坐起身,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因為她這一用力,臉色狠狠地抖了抖。
痛死了!
雲輕皺著臉,這一摔,都快要把她摔散架了,不過幸好底下有東西墊著,不然她這次非英勇犧牲不可。
小手一按想要起身,卻發現手底下有個突起,心中一驚,不會是毒蟲吧!
雲輕想著,猛地用手一捏!
她可是堂堂動物心理師,雖然還不能和軟體類動物建立有效溝通,但對付一兩條小毒蟲還是沒有問題的。
“嘶……”一陣抽冷氣的聲音從葉墨口中發出,他的手啪一用力,一下把手中的藥瓶捏了個稀啪爛。
雲輕察覺出不對了,毒蟲是一條,不會是一個點啊。
而且,蟲子也不會穿衣服啊。
緩緩鬆開手,雲輕看了一眼自己剛才手放的地方,拜她砸下來所賜,衣領已經拉開了,露出一片瑩白的肌膚。
雲輕眼角抽了抽。
淡定,一定要淡定,不就是男人的胸膛麼?男人的上半身不是禁區,部隊裡那些人都是光膀子的,她早都已經看膩了。
“還挺漂亮的……”雲輕自言自語,皮膚很白,比部隊裡那些家夥們好看不知道哪兒去了。
她這話說的聲音極低,可夜墨還是聽到了。
一張妖孽容顏瞬間青筋直跳。
堂堂歸離太子爺,居然、被一個女人、說漂亮。
簡直是奇恥大辱。
夜墨的性子,越是憤怒,越是笑的燦爛,他微笑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周圍伺候的人齊刷刷打了個冷顫,媽呀,太可怕了,太子殿下居然笑成這個樣子。
又同情地看向雲輕小姑娘,快節哀順變吧,等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雲輕卻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她一抬頭,眼睛裡立刻飛出無數小心心。
好美啊,這個男人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美。
“漂亮!”她用力說道,不過是說夜墨的長相的。
夜墨的笑容更燦爛了。
好,真是好得很,不僅敢說,還敢說的那麼大聲,唯恐彆人不知道她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
周圍伺候的人捂臉,已經不忍心看了。
小姑娘,難道你不知道,太子爺最忌諱的就是這兩個字。
“真的特彆特彆漂亮!”雲輕以為他沒明白,用手比劃著解釋,努力加強自己的誠意。
夜墨的笑容終於有些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