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抓雲輕的侍從們聽了都樂了,說道“小丫頭失心瘋了吧,你知不知道咱們歸離總共也隻有一個王女,居然管一個青樓裡賣的叫王女……”
“瞎了你們的狗眼,這就是王女,是堂堂……”那丫頭一臉忠義護主的樣子,就要把雲輕的底細抖個底朝天。
“閉嘴!”雲輕厲喝道。
還嫌她不夠丟人是不是?非得把原主那小姑子引來是不是?
“王女!”那個小丫頭一下子跪下了,流著淚拚命磕頭“王女,都是奴婢不好,沒有攔住您去南風館,可是王女,那南風館真的不是好地方啊,您就是好奇也不能去啊!”
一抬頭看到雲輕這一身裝扮,小丫頭的哭聲一下子大起來“王女,您不會真的在裡麵過夜了吧?難道您的身子已經他們破了?王女,您真是太不小心了,您是堂堂南昭王嫡女,是南昭王女,怎麼可以被那些人破了身子……嗚嗚……”
柳園裡出了亂子,自然早有人聚集過來,那些準備動手抓人的侍從本來還不信,一聽紅玉這麼哭,一個個都停下手,在旁邊看熱鬨。
而當聽到“南風館”“身子破了”“南昭王嫡女”這些勁爆的詞語時,他們一個個嘴都張圓了。
天,這個打扮的跟青樓女子一樣人,居然是南昭王女,是今天的主客。
雖然她昨天才到歸陽,可是花癡的笑話早就已經傳開了。
昨天她進城,二皇子出於禮節去迎接她,可是她因為貪看二皇子的容貌,竟然連下馬車都顧不上,直接從馬車上摔下來,運氣好才沒破了相。
這麼花癡的女人,天下也是少見,本來這也隻是個茶餘飯後的笑話,可是她去了南風館那就不一樣了。
南風館是什麼地方呀,那是男人當女人使的地方,可偶爾,也有些不檢點的女人貪裡麵男人的容貌,偷偷找上門去淫樂。
這些女人,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敗類。
二皇子是出了名的風流倜儻有才乾,不知道歸陽城裡有多少女子愛慕,他們本來就已經覺得這個花癡的南詔王女配不上二皇子了,現在還出了這件事,簡直是忍無可忍。
今天雲輕的接風宴,雲嬌請了不少京中貴女,這裡就有好多愛慕二皇子的,每一個都在對她冷嘲熱諷破口大罵。
而雲輕的貼身婢女紅玉還在拚命地邊哭邊叫“王女,您實在是太糊塗了啊,您馬上就要嫁給二皇子了,大小姐今天還特意把靜雅公主請來為您接風,萬一這件事情讓靜雅公主知道了,再傳到二皇子的耳朵裡,那可怎麼辦……”
忽然紅玉的聲音一噎,盯著雲輕身後恐懼說道“靜……靜雅公主,您……您什麼時候來的?”
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紅玉跪在地上拚命磕頭說道“靜雅公主,奴婢剛才都是亂說的,我家王女沒有去南風館,沒有被破身,也沒有做對不起二皇子的事情!”
此地無銀三百兩,幾個沒有喊的那麼大聲,唯恐彆人不知道雲輕做了什麼。
戲演的太差,雲輕已經沒有看下去的欲望了。
“紅玉,我對你不錯。”雲輕說道,原主隻有這一個婢女,是把她當親姐妹的。
紅玉躲避著雲輕的目光,卻往另一個方向看過去。
雲輕順著一瞅,那裡站著兩個女子,當先的女子一身嬌縱,臉色氣的鐵青,正惡狠狠地看著雲輕,想必就是原主那位小姑子靜雅公主了,可是雲輕的目光從她身上一滑而過,落在她身後半步的女子身上。
那個女子穿著一件淡粉夏衫,發髻、妝容,沒有一處不精致,表情柔順,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讓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她,甚至比她旁邊的靜雅公主還要耀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