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難道就沒有興趣知道本王是什麼人嗎?”背後傳來東海子雲溫潤清和的聲音。
要是想知道還用得著這麼急著走麼?雲輕翻了翻白眼,轉頭方要說話,一塊玉佩遞到了眼前。
這玉佩晶瑩剔透,在月光下閃著細細光華,一看就非凡品。
“這是我東海國的令牌,他日姑娘如果到了東海國,東海國上下必以上賓待之。”東海子雲說的十分誠懇,可是雲輕卻有些詫異。
東海?東海國的王爺到歸離來做什麼?難不成歸離最近有什麼大事?可是搜遍了腦海也想不起來。
那玉牌一直在雲輕麵前遞著,好像雲輕不接就不會收回手。雲輕瞅著這牌子成色不錯,上次從嫁妝裡拿出來的那幾塊金子快用完了,可如果把這牌子賣了,可就又能買好幾天肉包子了。
這麼一想,雲輕就眉花眼笑的把牌子接過來,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這牌子我就收下了。告辭!”
說完話,雲輕頭也不回往來路跑去,她雖然不會輕功,可是走路的身法獨特,隻不過一小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東海子雲盯著雲輕消失的方向,溫潤眸中浮起一絲迷蒙之色。
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唇瓣,方才雲輕用小舌喂他東西的畫麵一下躍入腦海,他那時本是昏迷的,可是此時想起,卻比親見還要逼真。一時間,連俊臉都有些微微紅了。
他長這麼大,從不曾與一個姑娘家如此親近,可那姑娘之所以這麼做,卻又完全是為了救她,那看似無禮的動作裡全是專注與聖潔,讓人半點也無法往歪處想。
回到營地,等候的人立刻圍上來,他出去的確實太久了,再不回來他們就要去找了。
“到歸陽之後到各當鋪去打聽,把本王的玉佩贖回來。”東海子雲淡聲說道。
他雖然性子溫和,但並不是傻子,隻看雲輕的表情,就知道雲輕壓根沒打算留著他的玉佩,可是沒有關係,隻要找到了當鋪,自然也就能知道雲輕的下落。
侍衛一臉莫名其妙,王爺人還在這裡,怎麼就要去歸陽贖他的玉佩?可是一眼掃過去,王爺的玉佩確實沒有了,而王爺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所以雖然不明白,他們還是立刻應下了。
月已中天,再不休息天就要亮了,東海子雲不再說什麼,徑自去營帳中安歇。
雲輕找到了解毒用的動物心情不錯,用疾風衛的令牌叫開了城門之後,腳步輕快地回到雲府。
方走進自己住的院子,忽然就有什麼咬了咬她的裙角,她一低頭,就看到一隻小鼠不斷地眨巴著黑豆似的眼睛。
“我知道了,多謝你,去吧……”雲輕彎腰拍了拍小鼠的頭,小鼠撒著歡的跑了。
房間裡,有人。
雲輕在的時候,用狗狗來守衛,這樣有人她就能立刻知曉。
可是如果她不在的話,就用小鼠來守衛,這樣她回來的時候小鼠能偷偷來告訴她,而不會驚動裡麵的人。
她將身上一把防身的小刀摸出來,做好了準備,卻故意加重腳步走到房間前,一把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