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夥,根本是自己找死!
“拔了他的舌頭。”夜墨懶懶說道,既然長著舌頭不會說人話,那就不用留著了。
反正信口開河誣蔑王女,本來就該拔舌。
“是!”荊遠帆一點猶豫都沒有,立刻大步上前,戰飛緊隨其後。
“不……不要啊,太子殿下饒命啊,饒過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王書維哪裡經過這種陣勢,直接就大哭大叫起來。
這副樣子,又是讓荊遠帆一陣鄙夷,不過鄙夷歸鄙夷,兩人手下可是半分也不會手軟的。
戰飛一手掐住他的兩腮,另一手把舌頭硬拽出來,而荊遠帆毫不猶豫,一刀就削下去。
“哢哢……”王書維表情痛苦至極,好像在狂叫,可是因為舌頭被割了,卻隻能發出這種哢哢的聲響,好像聲音被硬塞進嗓子裡去了似的。
周圍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性子不好,雖然平時看起來輕淡漠然,可其實是個殺伐果斷的主。
但問題是,誰也沒有當麵見過啊。幾乎所有見過夜墨的人,都隻記得他那張堪比妖孽的絕色容顏。
但今天,他們看見了。
好好地一條舌頭,說割就割,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在座所有人都有同一個感覺,把這條舌頭換成是人命,夜墨同樣也會毫不在意,說殺就殺。
“皇兄!”夜天玄忍不住站起身厲聲大叫,他眼睛冒火的看著夜墨“皇兄,我歸離是有王法的,而且母後還在這裡,皇兄這樣做,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他很憤怒,也很憋屈,雲輕是他的未婚妻,就是護也該是由他來護,可是他偏偏不能,而且還要看著雲輕受冤枉。
但就算如此,夜墨也不能一點也不避諱,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護著雲輕吧?
這簡直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臉!
夜墨根本不把夜天玄放在眼中,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淡聲說道“二皇弟多慮了,信口開河誣蔑公主,罪當拔舌,孤王這正是在維護王法。”
微微一頓,夜墨忽然笑了,說道“看來二皇弟也不知道,輕輕耳後,可是一顆痣也沒有的。”
輕輕?
雲輕猛地打了個哆嗦,這稱呼,也太那啥了,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如果是昨晚之前,他這麼叫,也許雲輕還會小兒女的覺得甜蜜一下,但現在……
微微歎了口氣,她已經知道她在夜墨心中是什麼樣的定位了。她是他的人,卻不是他的女人,所以當夜墨這麼稱呼的時候,她隻是覺得
就算是為了氣夜天玄,也不要這麼肉麻啊,她犧牲好大。
夜天玄聞言,隻氣得麵色鐵青。
他狠狠瞪向雲輕,目光就好像抓到紅杏出牆的妻子,滿是憤恨。
雲輕木著臉看他,神色極其淡漠。
就算夜天玄曾經想救她,但那種所謂救的方法,本身對她就是極大的侮辱,這份情,她領不了。
而且夜天玄好像還是沒有弄清楚,他根本就是弄錯了人,早就跟他說過他們的婚約解除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和他有關係的是雲嬌。
“真是精彩!”
啪啪啪,場中居然有人拍起手。
赫連明沚站起身,一臉笑意“雲王女方才那場自辯真是精彩,換了彆人,可還真是想不出雲王女這樣的方法……”
皇後和王夫人的臉色同時變了,這西楚公主什麼意思?她不過是個客人,難道也要當眾打她們的臉嗎?
可是赫連明沚忽然話風一轉,說道“可是雲王女的事情,本公主進城的時候也聽說過了一些,好像並不是像王夫人所說的那樣吧。”
說著話,向身後的人示意“給本公主把那些人帶出來。”
立刻,十幾個濃妝豔抹的男子被推了出來,他們一出來,就連滾帶爬地往雲輕的方向湧過去,口中大聲哭嚎著“雲王女,看在我們伺候過你的份上,你救救我們吧!”
“是啊,求求你了!四公主把南風館買了下來,說我們誣蔑你的名譽,要把我們全部殺了,求求您跟四公主說一聲,是你自己來南風館要我們伺候的,真的不是我們誣蔑你啊!”
世俗對於女子從來都是不容情的,尤其是高貴的女子,這樣的女子隻要但凡有一絲可容人議論抹黑的空間,就會有千萬隻腳踏上去。
十幾個小倌裡全朝她這裡爬過來,個個哭天喊地,說著雲輕和他們在一起的細節,那淫糜程度,連聽一聽都會覺得臉紅。
雲輕站在原地,麵色冷冷的,今天這場宴會真的是把她所有人的仇人都聚齊了,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個兩個,全都衝著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