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並沒有昏迷太久,在路上的時候就醒了。
一醒來,她就要求下馬回雲府。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夜墨看著他的目光讓她覺得背上汗毛都一根根豎起來,可是她還是硬撐著沒有妥協。
她已經知道她在夜墨心裡是什麼樣的地位,既然他不喜歡她,也就不要再有更多的糾纏,不然她決定要走的時候,會舍不得的。
夜墨盯著她看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才鬆手讓她下了馬,然後看也沒看她一眼打馬而去。
夜墨是歸離所有百姓心中的偶像,走到哪裡都會有無數人的關注,這一幕自然也被彆人看到了。
於是京城中立刻流傳出一條消息太子殿下終於認清了雲輕的真麵目,在大街上把她拋棄了!
這個消息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稱讚。本來嘛,像雲輕這種聲名狼藉的女人,怎麼可能配得上完美的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那麼美,那麼英明神武,那可是他們所有人的夢中情人,絕不能被雲輕這樣的女人給玷汙了。
有人為了這個消息,甚至專門在京城最好的酒樓大開了一天流水席。
不過這些事情,就不是雲輕會知道的了。
太子府,幾乎是夜墨剛進門,東海子雲就到了。
他比夜墨晚出來片刻,可是出來的時候夜墨已經沒影了,所以乾脆直接到太子府來。
夜墨雖然不太待見東海子雲,可也不排斥,二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一種很彆扭的和諧,因此東海子雲進太子府倒也方便。
“雲輕呢?”進來沒有看到雲輕,東海子雲立刻有些奇怪地問道。
夜墨本來就不爽,聽到東海子雲問就更不爽了。
眸光一挑,冷冷說道“怎麼,逍遙王還真想當她的入幕之賓?”
東海子雲微怔,眼睛裡閃過一抹促狹的亮光,用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說道“好酸!什麼壇子打翻了吧?”
夜墨流麗的眸子一眯,手中一個茶杯就飛了過來,那勁道既準且狠,絕不是開玩笑。
“真動手?”這一下,就連東海子雲也不敢硬接,雙手連出,一股柔和之氣包裹在那茶杯,茶杯嘀溜溜轉了幾圈,將夜墨的暗勁儘數化去之後,他這才任茶杯落入手中,隨手放在一邊。
“本王不是來和你鬥嘴的。”正了麵色,東海子雲說道“那丫頭傷的不輕,若是不好好處理,隻怕會落下麻煩。”
夜墨雖然氣極雲輕的不知好歹,可是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集中了精神,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其實想想,雲輕今天的昏迷確實蹊蹺,那個女人雖然看著柔柔弱弱的,可是實際上體力相當不錯,而且性子也極堅韌。
明園那次,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照顧他一夜,甚至和人動手,這次不過馴個馬而已,怎麼就會虛弱到暈倒?
難道她身上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暗傷?這麼一想,夜墨忽然有幾分懊惱,早知這樣,方才就不該被她氣到,把她放走的。
隻是那個女人也著實是氣人,那一臉淡漠疏遠,好像和他全無關係的樣子,讓他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餘怒未消。
微微沉著臉,等著東海子雲的說明。
東海子雲輕歎一聲,說道“你和她在一起這麼久,該不會從來沒有和她說起過念力的事情吧?”
念力?
夜墨流麗的眸子微張,東海子雲一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無奈說道“你我從小就有人引導,可是她的念力似乎是最近才剛剛知覺。先前在明園的時候她就超負荷使用過一次,到今天不過短短兩三天的工夫,肯定還沒有恢複,而剛才……”
東海子雲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夜墨已經明白,她最後對兩匹驚馬喊的那一聲,必然又是用了念力。
“真是蠢!”扔下一句話,夜墨瞬間不見了蹤影。
好在東海子雲也習慣了,端來茶喝了一口自行離去,還讓戰飛不用送他。
雲輕回到雲府,正好王夫人帶著雲嬌也剛剛回來。
雲輕頭還是很痛,不想理會她們,正打算直接進去,就聽王夫人叫道“輕兒,你對我與嬌兒有成見也就罷了,難道連嫵兒也不想見嗎?”
雲輕的腳步一下停住。
嫵兒?難道是原主同父同母的親妹妹雲嫵?這次入京她也來了?
“姐姐!”正想著,一道身影飛奔著撲過來,直接撲到雲輕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