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是雲蒙大陸上最為神秘也最為強大的力量,隻有這世上頂尖的人才會與生俱來的擁有這種能力。
一般人都將這種能力視為極為尊貴的存在,除非必要,甚至不肯輕易示於人前,可是現在,卻被他們拿來討一個女子的歡心。
“我也要我也要!”樂聲悅耳,輕風拂麵,水意盈人,幻象當空,所有的一切都美的像夢裡一樣。
雲輕閒不住了,她迫不及待地也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念力。
“看我的!”雲輕張牙舞爪地叫著,腦中念頭飛轉,片刻後,隻見一隊兔子從樹林深處列隊跑了出來。
到了離他幾步遠的地方,這隊兔子集體立了起來,然後,隻見他們長腿一抬,竟然跳起了雲輕剛才跳過的那種舞。
“噗……”林青泉一口灑就噴了出來。
洛塵也嗆了,以袖掩唇,不停的咳嗽著。
東海子雲哪裡還吹得了笛子,直接扔到了一邊。
夜墨則是無奈地看著懷裡的人,這小女人,怎麼就這麼能搞怪?
然而還沒完,隻見眼前白光一閃,那小毛球居然也跑到了兔子堆裡,立起後腿,加入了動物弗朗明戈大軍。
它跳得特彆陶醉,閉著眼睛,那旋轉跳躍,儼然舞王一般。
“小白小白,跳得好棒!”雲輕大聲叫道,手腳都揮舞著。
東海子雲三人更是笑得連酒壇子都握不住了,隻有夜墨臉色越發漆黑,如果不是這麼多人,簡直想把這小女人摁著打一頓屁股。
可是這臉黑到最後,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
笑聲和酒香順著夜風飄出去很遠,這裡離官道並不遠,而正巧,附近還有個驛站。
因為歸離皇帝大婚還有夜墨選妃的事情,不少使臣都在最近到了歸離附近,驛站住滿了人,聽到這樣的響動,不少人都派下屬去查看。
當他們聽到下屬回報的時候,簡直都不敢相信。
歸離太子夜墨,逍遙王東海子雲,醫者洛塵,青泉公子林青泉,這天下間最優秀男人的其中四個,竟然會聚在一起,而且,隻為了一個女人。
好些人不死心地自己去查看,直到親眼見到,他們才真的相信了。
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那個女子前世是積了多少德呀,才能讓身邊有這麼多優秀的男人。
夜墨等人早就查覺了這些人的存在,也早就布下了防範,隻要他們敢走進某一個距離之內,就會被念力所傷。
而這些人縱有心上去套近乎,在被念力所傷之後,也不敢再去了。
知道夜墨等人不願被人打擾,人群漸漸地散去,畢竟,無論是被這四人中的哪一人記恨在心,日子都不會好過的。
沒有了那些人,他們也就更儘興。
夜墨以手支頤,斜斜的臥著,妖孽似的容顏帶著寵溺的笑容,看著雲輕跳來跳去地去追那些幻象的螢火蟲。
幾個人幾乎不怎麼說話,隻是有人舉起灑壇的時候,心照不宣的各喝一口。
這一夜,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林青泉隻知道他訂了一車一百壇百泉釀,到了最後,一瓶也沒有剩下。
這一場狂歡,直到天色微明時才散。
幾個人的親隨都趕了馬車過來接自家主子,看到自家主子醉成這個樣子,每個人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但不信也不行,事實就擺在麵前。
夜墨也喝了不少,但還能保持一點清明,他抱著雲輕上了荊遠帆駕來的馬車,雲輕仍在嘟囔著“我還要喝!”
夜墨無奈地把這個醉貓按在懷裡,忽然就聽到雲輕輕聲說道“憑什麼把我的畫像拿出來?憑什麼連個嘗試的機會都不給我?”
那種委屈,傷心,讓夜墨眉頭忍不住跳了跳。
伸手點了點雲輕的鼻子,問道“就這麼想嫁給孤王?”
雲輕忽然張開了眼睛,眼中的神色很清明,讓夜墨微微嚇了一跳,可是看到她的目中沒有焦距,這才確定,她應該還是醉著的。
“你是不是很恨隱族?”雲輕問道。
夜天玄的話,她一直都沒有忘,這裡隻有夜墨,她忍不住就想問。
“算不上。”夜墨說道。
他的愛與恨都很奢侈,對於隱族,他隻是不喜歡而已,恨,還差了一些。
“那是你是不是對隱族的覆滅袖手旁觀?”雲輕又問道。
夜墨微微沉默,但還是點頭“是。”
他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賴賬。
雲輕抿著唇,好像很委屈,又很猶豫,半天才問道“如果隱族有我呢?”
如果那個時候隱族有我,你會不會還是這樣袖手旁觀?
“誰敢傷你,孤王定不死不休。”夜墨幾乎毫不猶豫,便吐出這句話。
雲輕瞬間圓滿了,她閉上眼睛,往夜墨的懷裡窩了窩,嘴裡嘟噥著“我就知道,我才不信夜天玄!”
夜墨眉梢輕輕一跳夜天玄嗎?他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