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特訓,用自己當賭注(1 / 2)

原主的母親究竟做了什麼事情雲輕並不是十分清楚,因為原主那時候太小,記憶裡就是那時母妃總是很忙。但當時隱族是以叛亂之名被族誅的,原主的母妃在那一個月裡竟能先保住自己和兩個女兒,再讓英帝承認是受了小人蒙騙,為隱族正了名,最後,在做了這麼多之後,還能讓原主和雲嫵都順順利利長大,而沒有被皇帝殺掉。

隻憑這幾點,雲輕就可以判斷,原主的母妃真的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而南詔王……

雲輕原本對這個父王是存著幾分期待,可是當她想起來隱族就是南昭王帶人滅掉,還是在原主母妃的壽辰上做這件事情,她心裡就充滿了冷意。

都說南詔王與南詔王妃曾在武帝麾下並肩作戰,是難得的戰場佳侶,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能對與自己同甘共苦,並為他生兒育女的妻子,做出滅她母族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隻這一件事情,就讓雲輕對南昭王的印象差到極點。

而也因此,她對雲嫵就多出一份心疼,在她看來,雲嫵在南昭王府過得一定十分糟糕,既沒有生母的疼愛,生父又是個那樣的人。

可惜雲嫵太單純,又一直養在王夫人那裡,她說了幾次讓雲嫵和她一起住,雲嫵都遲疑著不肯答應,還是要和王夫人在一起。

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雲輕也沒有辦法,跟雲嫵說了一些有委屈不要憋著,儘管來找姐姐的話,就讓她回去了。

夜裡,雲輕早早地洗好了澡,就坐在床上等著。

果不其然,初更時分,窗欞一響,夜墨身形閃入房中。

“這麼主動?”看到黑暗裡雲輕亮晶晶的眼睛,夜墨唇角一勾,走到她的麵前。

“殿下累不累,我幫你鬆鬆骨吧。”雲輕也不介意夜墨的調侃,十分殷勤地說道。

“怎麼,不避著孤王了?”夜墨沒客氣,上床躺在雲輕的腿上,讓她幫自己按揉著額頭,這兩日的事情的確有點多,即使是他也覺得微微疲累。

“殿下,你說,大長公主會出什麼樣的篩選條件呀?”歸離對於太子的培養可謂是雲蒙大陸上最為重視的,選妃的程序也極多。

夜墨聞言眼睛一張,那目光在月色下有如積水空明,桃花朵朵在眼角飛散著,流麗萬方,雲輕忍不住就被吸進去了,隻是看著他,不想離開。

“怎麼?怕了?”

“才不是!”雲輕立刻反駁,不過接下來卻諂媚笑道“可是有殿下的關係在這裡,不用白不用嘛!”

有些事情當然要靠自己,可是有些事情,卻不一定非要如此。

夜墨重新閉上眼睛,淡聲說道“姑姑會出最有可能淘汰你的條件,不過她不會跟孤王說的。”

雲輕哦了一聲,有些悶悶的,手中仍是給夜墨揉著,可是卻不說話了。

兩人沉寂了一會兒,夜墨有些不忍心,說道“孤王過兩日帶你見個人。”

“什麼人?”雲輕立刻問道,夜墨肯帶她見的人,肯定非同小可。

“見到了就知道。”夜墨不告訴她,起身坐了起來,說道“孤王也幫你鬆鬆骨如何?”

雲輕微怔,在她的印象裡,夜墨從來不是個會服侍人的人。難得他這麼說了,雲輕自然不會拒絕,連忙點頭說道“好!”

半個時辰之後,雲輕站在太子府一處專門練功的廣場上,麵色都是蒼白的。

“殿下,我不想鬆骨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夜墨所說的鬆骨,是這樣的。

廣場上,十餘個疾風衛一字排開,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樣東西鞭子。

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個的鐵籠,不大,可是卻足以裝下一個人,用最屈辱的方式。

雲輕麵上的血色早已退得一乾二淨,她要很努力站著,才讓自己不會摔倒。

“這個骨,你必須鬆。”夜墨此時說不出的冷酷,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地說道“他們會攻擊你,不用內力,隻憑招式。你隻要能奪下一個人的鞭子,就算過關。”

說完,夜墨衝著領頭的荊遠帆一點頭。

荊遠帆上前一步,說道“雲王女,得罪了。”

說著話,一鞭子抽過來。

動,動啊!

雲輕拚命地對自己說,可是沒有用,她就是動不了。

對鞭子的恐懼,早已深入到她的骨子裡。

啪,一鞭子落在雲輕身側的地上。

沒辦法,讓他去抽雲輕,他真的做不到啊!

“雲輕,如果你隻能站在原地,那現在就從選妃宴中退出!”夜墨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冰山一樣冷酷。

雲輕轉頭看著他,臉上滿是祈求,她怕,真的怕。

一絲心疼從夜墨眼中滑過,但一閃而逝,半分也沒有讓人察覺,隻是沉聲說道“再來!”

荊遠帆點了點頭,說道“雲王女,這一鞭請你注意,如果你再不動,我會直接抽在你身上。”

不要,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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