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趕緊治啊!”李向前緊皺眉頭,急忙問道,“醫生說手術費大概要多少?”
何大娘低下頭,手絞緊了衣角,聲音微弱而絕望:“醫生說……起碼要幾千塊錢。”幾千塊,對何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家裡平日裡省吃儉用也不過是勉強夠溫飽,哪裡拿得出這麼一大筆錢?她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聲音哽咽,“我們哪兒有這麼多錢啊……這可怎麼好啊……”
李向前心裡一陣發酸,握住何大娘顫抖的手,柔聲安慰:“何大娘,彆急,彆急。大爺的病不能拖,錢的事我來想辦法,總不能讓人病著不治吧!”
何大娘聽到他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是深深的感激和一絲絕望中的希望,但隨即又擺了擺手:“向前啊,我們不能拖累你……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為了我們家把自己給搭進去。”
“何大娘,您這話就見外了。鄰裡之間,本就該相互幫襯,再說了,我隻是儘自己一份力,哪能叫拖累?”李向前的語氣堅定,目光也透著溫暖和決心。他在心裡盤算著,雖說自己也沒有多少積蓄,但總歸比何家好上一些,就算再怎麼難,也一定要幫這一把。
於是,李向前從家裡拿出積攢的一些錢,足足湊了個幾百塊交給何大娘,“何大娘,這錢您先拿去用著,剩下的我再想法子。”他的話讓何大娘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不住地道謝。
然而,這些錢終究隻是杯水車薪。李向前知道,光憑自己還不夠,必須得多想些辦法,才能讓何家順利度過這一關。他接連幾天走街串巷,去找幾個相熟的朋友,一邊借錢一邊打聽哪裡能有好的賺錢機會。他去找了幾個以前的老朋友,向他們說明了情況,大家都知道何大爺平時為人不錯,雖說手頭也都不富裕,但還是願意幫上一把。就這樣東拚西湊,總算湊夠了手術的費用,李向前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手術很成功,何大爺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康複。李向前忙前忙後地照顧著,時不時去醫院探望,陪何大爺聊聊天。何大爺感激地看著他,眼裡滿是濕潤,“小李啊,我們家欠你這份恩情,真不知道該怎麼還。”
李向前笑了笑,握住何大爺的手,安慰道:“大爺,您身體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咱們鄰裡鄰居的,哪能分那麼清。”
等何大爺出院回到家,李向前又時常過去幫忙照顧,何家的日子總算恢複了平靜。然而,困境並未真正過去,何家的債務依然壓在頭頂。為了儘早幫何家還清欠款,李向前開始四處奔波,甚至接下了一些體力活,每日早出晚歸,整個人曬得黝黑,眼裡卻多了幾分堅毅。
一天傍晚,李向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院子,卻看到何小妹怯生生地站在門口,像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他微微一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小妹,找哥哥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