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時，天已經亮了，院子裡漸漸熱鬨起來。大媽正在廚房裡燒火，空氣裡彌漫著柴火的味道。二大爺正蹲在院角修理他那輛老掉牙的自行車，見李向前進來，隻是瞥了一眼，沒多問什麼。
“我回屋了。”李向前對何雨柱丟下一句話，徑直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從棒梗那裡拿到鐵鍬的事，連何雨柱嘟嘟囔囔的抱怨都懶得理。
回到屋裡，李向前將布袋放在牆角，小心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破漏後才鬆了口氣。他坐在床沿，掏出一根煙點上，慢慢吸了一口，目光卻落在對麵棒梗住的方向。
“棒梗那孩子，肯定不會輕易答應借鐵鍬。”李向前心裡盤算著，眼神逐漸變得深邃，“可要是真能拿到手，用一晚上再還回去，他應該也不會發現。”
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棒梗最近迷上了彈珠，似乎到處在收集好看的玻璃球。自己家裡剛好有幾顆早年間撿來的玻璃彈珠，雖然沒怎麼玩過，但也算得上稀罕物件。
“拿彈珠換鐵鍬，或許能成。”李向前暗自點了點頭，心裡開始有了底。他放下煙頭，起身從櫃子裡翻出了那幾個彈珠，放進兜裡，又仔細琢磨了一下該怎麼開口。
快到中午時分，棒梗正蹲在院子裡，用小木棍畫著地上的沙子。見李向前走過來，他抬起頭，警惕地看了一眼：“李叔，你找我乾嘛？”
李向前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顆透明的玻璃彈珠，在棒梗麵前晃了晃：“聽說你喜歡收集這個，怎麼樣，想不想要？”
棒梗眼睛一下子亮了，可嘴上卻裝作不在意：“這有什麼稀罕的，我家裡多的是。”
“哦，是嗎？”李向前挑了挑眉，又從兜裡掏出另一顆彈珠，這顆是帶彩紋的，比之前那顆更漂亮。他將彈珠托在手心，緩緩說道，“那這個你家裡也有？”
棒梗的眼神再也藏不住了，直勾勾地盯著那顆彈珠，口水差點沒流出來。他站起身，試探著問道：“李叔，這個你打算怎麼處理？”
“想要也行，不過我有個小忙需要你幫。”李向前將彈珠收回手心，微微一笑，語氣平淡。
“什麼忙？”棒梗眼睛眯了起來，似乎在判斷對方的話裡是不是藏著陷阱。
“很簡單。”李向前低聲說道，“把你家的鐵鍬借我一晚，明早我一定還你。”
棒梗皺了皺眉，顯然有些猶豫：“鐵鍬可是我爸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借給彆人……”
“放心，你爸不會知道的。”李向前打斷他的話，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篤定，“而且，你隻要借我一晚，就能換這兩顆彈珠，劃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