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主爸爸點名,顧硯欽彎下嘴角笑得意味不明,“我們都得跟著周總混。”
默默看完全場,聞梵聲側頭湊到薑意南耳邊低聲說:“意南,你的女主角多半沒戲了,周總擺明了想用國民CP炒話題。”
薑意南無所謂地聳聳肩,神色淡然無波,“我不爭女主,演個女二就很好。”
——
九點不到場子就散了。
明明什麼都沒做,席間隻是喝了兩杯酒,應付了下那幾個大佬,任朝歌卻感覺自己精疲力儘,渾身骨頭散架,整個人都被擊垮了。
心好累,好像被碾碎成一抔粉末,再也拚湊不起來了。
應酬這活兒果然不是人乾的,一乾一個不吱聲,居然比她連軸拍戲還累。
任朝歌撤了力,懶洋洋地往後座一靠,像是被人抽掉了全身的骨頭,精氣神跑散,隻剩下一攤皮肉。
見她這麼疲憊,一旁坐著的彭佩佩主動請纓說:“冉姐,我給你捏捏?”
“不用。”任朝歌雙目微闔,一雙手揉著太陽穴,自顧抻了抻腿。
黑色小車疾馳不停,飛快地將那棟灰白建築甩到身後。
任朝歌輕聲吩咐:“二舅,先載我去茶白春塢。”
聽到妹妹提的要求,孟繁秋掀起眼皮,視線從ipad屏幕上移開,往後座覷了一眼,音色冷清,“要吃夜宵回家點外賣。”
“我才不要點外賣!”任朝歌有理有據,“桂花年糕堂食才美味。”
孟繁秋:“……”
吃吃吃,就知道吃!
除了吃,就沒彆的追求了!
孟繁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就不能安分點?不怕被狗仔拍啊?”
“吃個夜宵而已,又不是約會,狗仔想拍就拍唄!”任朝歌撩開額前散落的碎發,露出飽滿的天庭,完全不在意。
孟繁秋:“……”
孟繁秋被噎了一下,肺腔裡的氣更不順了。
任朝歌這個死丫頭就是專門來氣她的。她上輩子一定是刨人祖墳了,這輩子不止要給任朝歌當姐姐,還要給她當經紀人。
她收起ipad,放進包裡,想起席間周最的那些話,她又憋不住想給任朝歌念緊箍咒。
“周總今晚那話什麼意思,你心裡不會沒數吧?”
剛起了個話茬,任朝歌老臉一拉,語氣生硬地打斷:“打住姐,管他什麼意思,我是絕對不可能和穆夜弦一起拍戲的。”
孟繁秋:“……”
“你這丫頭能不能彆這麼軸?”孟繁秋都快被氣死了。
任朝歌雙手抱臂,一臉抵觸,“姐,我頭疼得很,你讓我歇會兒好不好?”
孟繁秋知道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任朝歌都不可能聽得進去,索性作罷。
二十分鐘後,小車順利停在茶白春塢大門口。
任朝歌領著彭佩佩一起下了車,扭頭對老孟說:“二舅,一起吃點?”
老孟瞅了瞅副駕上臉色不善的親閨女,果斷拒絕了外甥女的提議,“我就不吃了,我先把小秋送回家。”
任朝歌不做勉強,她這個二舅年輕時是妻管嚴,老了是女兒奴,被閨女吃的死死的。她剛也就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