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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說,瑞城城門日升而開,日落而關,因冬日白天時短,開城門的時間也隨之縮短,好多遠道而來的旅客走商都會被截下。

時歸和楊興元也是隻差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城門關緊,而方圓數十裡全無人家,就連路邊的茶攤都落了灰,瞧著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有那有經驗的大

商隊,早早將廢棄的茶攤占下,又派高壯的漢子守在門口,屋裡燃起火堆,並不許生人靠近。

便是楊元興使銀子也沒能叫對方通融,最後隻能罵罵咧咧地找了處避風的地方,又將大棉袍裹緊,歪著身子歇下去。

至於與他同行的時歸,他最多是半夜打盹時探探她的鼻息,知道人還有口氣,隻要不死,是不是凍壞了,就不在他考慮範圍了。

這廂開了城門,他也是隻顧著自己,轉眼就跑沒了影兒,全不在乎年僅五歲的小外甥女。

隻在時歸眼裡,城門就在數尺之外,這又是一天之始,無非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差彆,若隻說進城,當天總是能進去的。

舅舅也好,其餘百姓也罷,何必爭搶這分寸之時?

她歪著腦袋想不明白,反被冷風吹得頭暈腦脹,雙腿軟趴趴的,實在撐不住,隻能沿著石頭滑坐下去。

就像她不明白這些百姓在急什麼,便是對當下的處境,時歸還處於半真半假、又或者不願相信的狀態。

也不知這是發生了什麼,如何她睡前還在溫暖的北歐莊園,睡醒就到了一個屋不避風的偏僻小村子裡?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是趕上了什麼穿越風尚,可幾日過去——

原身的娘親垂垂病矣,臨終前將她托付給弟弟楊元興,隻說千萬記得去尋親,尚未來得及與她交代隻言片語,就撒手故去了。

而後時歸一直渾渾噩噩,家裡草草辦了喪事,沒等她緩過神,就被帶去北上尋親,路上一直病了好好了病,風寒燒得她腦袋一片混沌,直至這兩天,才勉強找回幾分神思。

像那病逝的婦人時楊氏,像那上京尋親的孤女,以及那惡名遠揚的掌印太監……皆都與她剛看完的一本科舉官場文不謀而合。

時歸恍然大悟,她這可不僅是穿越,更是趕上了穿書的時尚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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