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秋快速將這個名叫“小狗的日常”的相冊劃到底,上萬張相片裡,近一個月就拍了不下百張,卻一張這兩年的都沒有。
她轉過頭問謝華薇:“這兩年他息影遠走海外,你也沒有他的消息?”
“我當然有了!我在他身上植入了定位芯片,他彆想跑!”謝華薇瞪眼不服,“我知道他的一切行蹤,就是他繼父管得嚴我沒辦法在西歐搞事而已!他也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跑去東南亞旅遊也不說回來看看我!”
蘭秋和係統大受震撼:法製咖竟在我身邊!
謝華薇頓了頓,看天看地,嘟囔道:“年少無知嘛,我們這也是你情我願,兩年前他要走我不是也沒有真囚禁他嗎……”
好家夥,你還真的刑!
蘭秋若有所思:“那他這次回來,你感覺他有什麼變化沒有?”
“沒有吧?我也不是很了解他……”謝華薇撓了撓頭,迷茫道:“要說改變……更放得開?更會吊我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臉上浮起了兩坨難以形容的紅暈:“嘿嘿,國外有些月亮好像是比較圓。”
蘭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她和係統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抓住她話裡的細節:西歐和東南亞。
……
一行人很快到了警局,趙清平的知無不言讓辦案刑警都大受震撼。由於他提供的證據多且分散,警察都無暇顧及樸風刀劇組的事,做完筆錄扣了幾個嫌疑人之後,便讓蘭秋等人先行離開了。
蘭秋在酒店剛坐下,就接到了許揚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情緒十分激動,劈頭蓋臉就是一句:“C大政法學生失蹤案是怎麼回事?”
?
已經放空了頭腦的蘭秋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係統從旁提醒:“就是趙清平說的那個,四年前c大政法高材生失蹤案。這事兒當年鬨挺大的,出國交流的一個小組5個人,失蹤了4個學生,帶隊的教授還成了植物人。這幾個學生當時都是C大風雲人物,尤其是帶隊那個,好像也是反詐組成員。”
“反詐組?”
許揚壓著嗓子解釋:“反詐局前年才正式成立,在這之前,內部對是否有必要成立專職反詐部門意見不一。那時候飲竹就退而求其次,先爭取成立了反詐組,專門組織打擊非法詐騙活動。當時反詐組勢單力薄,這幾個學生都是馬上要吸收到反詐組的高材生,飲竹就是帶他們去參加國際反詐工作研討會的路上遇害的。”
“飲竹?c大雙星之一的夏飲竹嗎?”蘭秋揉著額頭,堪比機器的記憶力讓她很快匹配上了這個名字。
最近和c大的學姐學長們走得近,夏飲竹這個名字出鏡率可太高了。據說是c大政法係百年不出的天才,在畢業率十分感人的c大政法院連跳幾級。他幾乎百分百的訴訟勝率讓他在人才濟濟的政法界也擁有碾壓一切的實力,和大訟棍晏西晝合稱政法雙星。
而且,相比被c大人詬病已經喪失法律人良心的訟棍晏西晝,曾經熱心於法律援助,又一手促進反詐局成立的夏飲竹更符合政法新生們對法律人的想象。再加上他還昏迷了四年,便毫無疑義地成為了政法學子們的白月光。
蘭秋被迫聽了不少這位光風霽月法律人的事跡,實則心中十分不以為然——她太了解傳言能怎樣罔顧事實,不論是神化一個人,還是玷汙一個人。
電話那頭深深歎了一口氣,沉重地說:“是他。當年會議結束後,飲竹住的那個酒店遭到了恐怖分子襲擊,華國交流團的五個人集體失蹤。我們第一時間聯係了當地政府,可就是找不到人!連屍體也!”
電話那頭哽咽了一下,才繼續說:“半年後我們才在南部邊境找到飲竹,那裡離一開始出事的地方隔了一個太平洋!這個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可惜我們什麼線索都沒有,飲竹也一直昏迷不醒。”
許揚的聲音突然激動了起來:“今天的嫌疑人趙清平是不是交代了這個案子的線索!他說了什麼!是誰害了飲竹!是誰!”
蘭秋仔細回憶趙清平的話,不確定地說:“他似乎也隻是執行人之一而已,一些證據他藏在了彆的地方,不知道警察現在有沒有搜出來。”
許揚用力錘了一下桌子,聽得出來,他在竭力保持冷靜:“沒事,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就行。”
蘭秋:“可以,我有今天溫泉會所的錄像,等下發你郵箱。”
許揚:“好!那我現在立刻去區支隊一趟!”
許揚的電話掛得很快,夏飲竹這三個字在蘭秋腦子裡滾了幾遍,可惜她實在頭痛,一時也想不出什麼。
“56,等會把溫泉會所的錄像打包給許隊吧。唔,要是能找到一些夏飲竹案的線索,也一起發給他吧。”
蘭秋吩咐完,便放任自己躺倒沉睡。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從許揚說出夏飲竹的名字,係統就像斷了電一樣,一直沒再有任何動作。
良久,係統雙眼中閃過一道幽藍的數據流,他才像是重新通上了電,低聲應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