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們在萬柔撲過來時剛要回擊，卻因為她體內的妖獸內丹而尖叫一聲跑開。
“不許過來！”
“你們……你們快走開！”
“不準你們殺他！”
萬柔顫抖地出聲凶這些小狐妖，帶著哭腔的聲音落入賀循耳中。他眼皮輕顫，微微睜開眼，模糊中看見女人撲倒在自己身前，緊緊抱著自己，卻扭頭朝目露凶光的小狐妖們嗬斥。
那聲音顫抖，可擁抱著他的身軀卻是溫暖的。
這過於溫暖的擁抱，讓賀循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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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柔一晚上沒睡，幫賀循攔著試圖靠近的小狐妖們，那些小狐妖也很有毅力，躲在邊上虎視眈眈，一直想要繞過萬柔，撲上去將賀循咬死。
她嚇得渾身是汗，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賀循醒來時，看見萬柔雙手握著他的佩劍守在身前，他聽見女人小小聲地跟那些小狐狸說：
“不要過來好不好，你們長得這麼可愛，自己再去修煉個幾百年，以後就能成為受人敬仰的大妖怪，要是今天吃了人，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壞妖怪，每一個修士見到你們都要殺你們，那多累呀。”
賀循怔了怔，第一次遇見有人要跟這些未開智的妖獸講人話。
“姑娘……”他啞聲開口，單手撐著山壁起身。
小狐狸們見狀嚇得又跑又跳，驚聲尖叫，將萬柔也嚇了一跳。
她轉過身去，手裡的長劍指向賀循。
賀循輕鬆奪過她手中佩劍，卻道：“抱歉。”
萬柔見是賀循醒來，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一下就跌坐在地，哭泣道：“你總算是醒了。”
“多謝姑娘相救，”賀循收劍，朝著萬柔拱手，“賀某謹記，還請姑娘告知……”
話未說完，萬柔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擺，這一舉動讓賀循頓住，點漆黑瞳明晰如冰冷的鏡子，映照著女人楚楚可憐，滿臉淚痕的模樣。
“我守了你一夜，現在眼睛酸得快睜不開，有什麼事，可以等我睡醒再說嗎？”
萬柔哭著問。
“此地危險，不適合……”賀循看著萬柔咬著唇，瞬間變得委屈的表情，頓了頓，將後話改為，“請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
“我有些冷，可以借我你的衣服嗎？”萬柔往牆邊縮去，可憐巴巴地問道。
賀循掃了眼萬柔因為墜崖而變得破損的衣裳，頷首答應，將青袍外衣脫下，彆過臉去遞給萬柔。
“這些小妖修為不高，我這就將它們除去。”賀循提劍朝憤怒的小狐妖們走去。
當他出劍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靈力不足，缺失嚴重，但殺這些小狐妖還是足夠的。
等賀循將威脅除去，回頭望去時，萬柔已經蓋著他的衣服靠牆睡著了。
晨間金光從洞口灑落進來，天光降臨在女人身上，給本就嬌美的長相鍍上一層柔光，熠熠生輝，光彩奪人，那恬靜的睡顏，讓她瞧著似墜落凡間的仙子。
賀循站在陽光不及之處，陰影之中注視著那睡顏許久。
他忽然想知道，此刻的萬柔是冰冷的，還是記憶裡無比溫暖的。
當賀循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萬柔身前。
不可如此無禮。
賀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