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的楊一歎還看不破,但這並不影響他試著去“看”它。
“唉……”
想到這裡,楊一歎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眼自從塗山逸逸自報姓名後便一直一言不發,皺著眉頭仿佛在努力思索著什麼的李自在。
“三弟,怎麼了?”
“塗山逸逸,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
楊一歎愣了愣,稍微思索了片刻,發現好像還真是如此,不隻是李自在,就連他也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哦,我想起來了,是他,小時候有聽二叔跟我們提到過,塗山的那個奸商和強盜!”
李自在突然了然的點了點頭,因為他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會覺得塗山逸逸這個名字如此耳熟了。
“那個塗山之恥?!!!”
王權霸業和楊一歎互相對視了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抹古怪之色。
十幾年前,因為一個絕天道人傳承現世的消息,在整個一氣道盟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當時王權霸業尚且他們還小,所以對這件事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當時道盟各大世家都有派弟子前往塗山嘗試尋找絕天道人的傳承,但結果卻並不是多麼理想。
包括王權世家和神火山莊在內的各大世家無一例外,全都铩羽而歸,一無所獲。
而且,隻要是那次去過塗山的人,此後隻要是提起一個塗山狐妖,無一不恨得咬牙切齒。
尤其是桃園李家李玄,也就是李去濁和李自在的二叔,聽說他更是被那個塗山狐妖將渾身法寶搜刮了個乾淨,甚至就連貼身內褲都沒放過,最後是光著屁股被放出來的。
因為這件事,李玄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整整自閉了大半年這才肯走出房門。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因為運氣不好,恰巧遇到了狐妖之王塗山紅紅親自出手,這才變得如此灰頭土臉。
但據現場“目擊證人”紛紛回憶,全程最令他們深惡痛絕的卻並不是塗山紅紅,而是一個名叫塗山逸逸的妖怪。
對他的形容更是前所未有,什麼卑鄙無恥,惡貫滿盈,陰險狡詐,攔路搶劫的衣冠禽獸,更有甚者,比如李玄,更是將其稱為塗山之恥。
因為和這個禍害比起來,這些人驚訝的發現,塗山的其他狐妖竟然是顯得那麼善良友好!
尤其是塗山三當家塗山容容,免費給很多人提供了衣物不說,甚至還貼心的給他們報銷了回家的路費。
這樣一對比,塗山容容簡直就是個“活菩薩”!
後來還有流言傳出,這個絕天道人傳承從頭至尾都是這個塗山逸逸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目的就是要把他們這些“肥羊”騙上塗山,然後狠狠的宰他們一頓賺錢!
雖然不知道這個流言的真實性,但是所有“目擊證人”心中都更傾向於這個說法。
因為當初不管是交錢的還是沒交錢的,隻要是擅自踏進了塗山邊界線的,無一例外,除了被宰的全身上下隻剩一套衣服之外幾乎全都一無所獲。
至於什麼絕天道人的傳承,那更是連根毛都沒見到過!
簡直喪儘天良!
“塗山之恥?!!”
聽著幾人的對話,塗山逸逸當場氣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誰這麼缺德,這麼惡意中傷他的名譽,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
塗山容容,肯定是塗山容容,除了那個家夥,沒彆的人這麼無聊!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塗山逸逸心裡就是沒由來的非常肯定,因為除了塗山容容就沒人這麼稱呼過他。
“靠!搞了半天,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喪儘天良的塗山狐妖啊!”李去濁憤憤的說道。
好嘛,家仇私仇都湊一起了,這下不揍他一頓是真的說不過去了。
李自在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上前一步。
“喂喂喂,怎麼說話的,我可是正經生意人!”塗山逸逸一臉不爽的反駁道。
“誰家正經生意人還兼職搶劫?”
楊一歎上前默默的補刀,當年他也有一位族叔被塗山逸逸搶走了法寶。
“誰搶劫了?明明是你們人類無故闖入我塗山的領地在先,我讓他們交點門票錢不過分吧?”
“那這麼說來,你現在可是無故闖入我道盟的地界,也讓你交點門票錢不過分吧?”
王權霸業又又又一次拔劍出鞘,同時心中默默的想道:這次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砍他了,感謝信叔……
“emmm,這個……”
終日打雁,沒想到今日卻被雁啄瞎了眼睛。
塗山逸逸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收“保護費”收到他這個“黑社會頭頭”身上來。
看來還是自家“業務”拓展的不夠大,早晚有一天,凡日月所照,江河山川所至,都將是我塗山逸逸的地盤,到時候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把“保護費”收到自家老板頭上來!
塗山逸逸腳下也是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覺悟,本來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的。
可下一秒他卻突然發現,“麵具”的這幾個家夥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很默契的將自己所有的退路全都堵死了。
本來塗山逸逸還想著憑借自己對圈外的了解,誘惑麵具的這幫人跟自己一個個單挑的,可現在看來,恐怕現在即便是祭出這招也免不了要先被圍毆一頓了。
一念至此,塗山逸逸倒也不打算跑了。
他們幾個的確都是天才沒錯,但可彆忘了,天才?誰不是呢?!!
“行吧,要收我的保護費,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