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躬身說道
“黃金儀式似乎隻是個鏡中花水中月般的東西,我們的內衛調查了整個維多利,就連倫蒂尼姆的外圍也調查過了,沒有任何所謂黃金儀式的消息。”
“倒是有一位內衛差點被倫蒂尼姆高牆上的城防炮炸死。”
費奧多爾聞言,一股子氣又上來了。
但是想了想,還是壓了下去,對維特說道
“彆查了,彆查了,什麼狗了個屁的黃金儀式,我看就是個子虛烏有的玩意兒,真要是有那麼方便的東西,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維特其實一開始也對這個所謂的黃金儀式抱著根本不相信的態度。
反正也就是試一試,要是真有這個東西存在,烏薩斯將會瞬間變得比先皇時代還要輝煌,自己和費奧多爾的名字也將散發著光輝載入史冊。
若是假的那也就罷了,反正也沒抱多大希望,他們也不會有多少失望,大家該乾嘛乾嘛去,烏薩斯還是那個烏薩斯,不好不壞。
和維特說完,費奧多爾將視線投向了那名受傷不輕的內衛。
“內衛,你做的很好,沒有讓帝國的榮光為你蒙羞。”
費奧多爾對內衛笑著由衷地誇獎道,這一身遍布的傷口,一看就是剛剛從外麵執行過高難度的任務回來。
可是眼前的內衛卻隻是沉默了一下,對費奧多爾說道
“陛下,臣失敗了,在平叛的路上遭遇了一名血魔,臣不敵,被他擊退了。”
費奧多爾臉上的笑容瞬間猶如冰塊般凝固了。
“媽的!又是血魔!!”
此時,他隻覺得心裡有股無名火噌噌噌地往外冒。
“維特,馬上給我擬定一道命令,從今往後,烏薩斯不再歡迎任何一位血魔,如果有擅入者直接驅離,對方若有反抗行徑直接當場格殺!”
維特當然也知道此時費奧爾多依舊說的隻是氣話了,這道命令他會擬定,但是會暗中派人截留下來,不會讓它正式頒布。
否則的話,要是讓血魔大君狄修斯知道了,萬一一個火氣上頭,直接來烏薩斯大鬨一番【其實狄修斯根本就很討厭往大部分地區都鳥不拉屎的烏薩斯跑】,他們能怎麼辦?興師動眾直接烏拉過去攻打倫蒂尼姆嗎?
得了吧,可能費奧多爾還不清楚,但是維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現在烏薩斯的國力雖強,但是遠不及先皇百分之一。
要是烏薩斯還是先皇統領的那個烏薩斯,彆說什麼維多利的倫蒂尼
姆,就算是大靜謐之前輝煌到了頂峰的伊比利亞,巫王還在世的萊塔尼亞他們都敢碰上一碰。
那個時候烏薩斯之強,就連維特都無比緬懷。
那時烏薩斯的部隊,森嚴,冷酷,強大,遮天蔽日,鋼鐵的步履碾過無數城邦,人們提到烏薩斯都會倒吸一口冷氣。
“內衛,脫下你的麵具,你值得讓我記住你。”
費奧爾多深吸一口氣,凝視著眼前傷痕累累的內衛,說道。
內衛頓了一下,隨後將自己已經破損不堪的頭盔摘了下來。
頭盔之下是一幅蒼老的麵容,看年齡估計這名內衛已經怕是七十好幾了,拋開他內衛的身份,其實已是一位古稀老人。
“丹尼爾?”
費奧多爾有些錯愕。
“我不是早就讓你退役了嗎?”
這名內衛費奧多爾正好認識,是所有內衛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了。
因為邪魔碎片被植入他們身體和要執行高難度任務的緣故,內衛很少有活過四十歲的,而像是丹尼爾這樣活到了足足七十好幾的,內衛裡也隻是獨一份了。
但他仍在內衛的崗位上兢兢業業,為烏薩斯帝國發光發熱,所以費奧多爾對他印象頗深,在最後一次看望他的時候,已經明確要求他退役了。
內衛雖然作為烏薩斯的高端戰力,非常難以產出,費奧多爾當然也想內衛越多越好,但是他已經不願意再讓一個七十多歲的烏薩斯老人家再當內衛去到帝國最危險的地方奔波。
同時,丹尼爾身上還患有隱形的疾病,在早年間與邪魔搏鬥留下的暗傷也在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丹尼爾老朽的身軀。
他值得安享晚年了,而這個晚年可能都不剩幾年了。
而且隨著內衛年齡的增大,對於體內邪魔碎片也會越來越難以壓製,甚至有暴走的風險。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邪魔碎片提取出來,雖然一旦將邪魔碎片提取出來其實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變成一個普通的烏薩斯人,但總比暴走要強多了。
“我的陛下,臣不需要退役,隻願為了帝國的榮光,奉獻自己的一生。”
丹尼爾單膝跪地。
“好了,丹尼爾,你對帝國的忠心,我和維特看在眼裡,這數十年來你為帝國做出了無數傑出貢獻,真是辛苦你了。”
聽見費奧多爾的誇獎,丹尼爾隻是把頭垂下,一言不發。
“那便再允許你退役時間延後三年,若是這三年內你有任何被邪
魔碎片反噬的可能性,不要再勉強自己,第一時間報告。”
丹尼爾聽到費奧多爾如此說,心中很是高興,回答道
“謝謝陛下,臣將竭儘所能讓烏薩斯恢複先帝時候的輝煌。”
費奧多爾擺了擺手,對他說道
“嗯,辛苦你了,先下去將自己的裝甲維修一下,你的邪魔碎片也已經變得有些不穩定起來,去好好養護一番,批你一個星期的假,休養好才能繼續為帝國做貢獻。”
丹尼爾聞言,再次感激道
“謝陛下,烏薩斯的意誌即是您雙手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