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可敬之舉,將軍。”
赫拉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對愛國者說道
“沒什麼,對了,博卓卡斯替,你的族群,已經隻剩你一個人了嗎?”
愛國者回應道,語氣也有些悲傷
“是的,將軍,溫迪戈的族群……已經凋亡,而我是最後的族裔,也曾被預言,最後的溫迪戈,會死於,魔王的手中。”
赫拉格眉頭輕蹙,對愛國者說道
“魔王?”
愛國者回答道
“是的,魔王。”
赫拉格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莫非是那位殿下……”
愛國者立刻出言打住了赫拉格的話
“如果是,那位殿下,我,死去,也一定,死得其所,隻是,這預言的後麵,我再也,聽不清楚,隻是一些,細碎的低語,但,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愛國者並沒有告訴赫拉格,他能聽出後麵的一段低語
【我見諸城,滿目瘡痍】
【我見源石,遍布大地】
【我見你,頭頂黑冠,將萬千生靈,熬成回憶】
【我見魔王,將所有種群,儘數奴役】
他不會,死在魔王的手裡,若是魔王,在他眼前,他便會連同他和自己可笑的命運,一並摧毀。
“……”
此時,赫拉格的身體稍微繃直了一些,對愛國者說道
“算了……不談這些了,博卓卡斯替……說點高興的事情吧……”
隨後他將自己的視野投向遠方。
突然,赫拉格眉頭皺了一下。
他看見遠方正在和霜星聊天交流的蘭柯佩爾,敏銳的視覺讓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出蘭柯佩爾的種族是薩卡茲中的血魔。
“博卓卡斯替,容我冒昧,那個正在和你女兒交流的人,是誰?”
赫拉格有些警惕地說道。
“那是我的,戰友,蘭柯佩爾。”
愛國者立刻明白赫拉格說的是蘭柯佩爾,立刻回答道。
“戰友麼……”
赫拉格聞言卻心中有些波瀾泛起,能夠和愛國者的女兒霜星近乎零距離地交談……這種信任可不隻是普通的戰友那麼簡單。
“你是不是有些太過信任他了,
博卓卡斯替?”
赫拉格多年的軍人習性讓他對許多事情都抱著懷疑和謹慎的態度,更何況蘭柯佩爾是在薩卡茲中也臭名昭著的血魔一族。
“他是血魔,身為溫迪戈的你更應該明白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
愛國者沉默了一會兒,對赫拉格說道
“將軍,也許有時,種族並不能,直接去定義,一個人的一切,他也是,一個行軍的人。”
赫拉格眉頭挑了挑,問道
“行軍?我可從未見過一位血魔在地麵上行軍,甚至這個消息可以寫進烏薩斯年度笑話裡,那我問你,博卓卡斯替,他為何行軍?”
愛國者想了想,對赫拉格說道
“他說,他是個醫生,他想要,解放這片,大地,切除,這片大地,所有的病灶,他正在為這個目標,行軍。”
赫拉格有些不可思議,驚訝地問道
“博卓卡斯替,你什麼時候也會開始相信這種事情了?”
愛國者沉默了一下,對赫拉格說道
“將軍,您就當我,難得的,犯了個傻吧,有個名叫博卓卡斯替·格良茲努哈·瓦西裡耶夫的那個小鬼,有時還沒有長大。”
赫拉格點了點頭,說道
“博卓卡斯替……你,改變很大,真的。”
愛國者同樣回以赫拉格相同的話語
“將軍,您也,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噗……
就在這時,赫拉格站了起來,博卓卡斯替也隨之站起,問道
“將軍,酒,不合您胃口?”
赫拉格笑了笑,說道
“不,酒美味得很,是我有生之年喝過最好的金濤釀,我甚至腦海裡都浮現出了風吹麥浪的場景,隻是,我想邀請那位血魔也一起來。”
“能夠得到你的認可,我也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好奇。”
愛國者點了點頭,揚手招呼住了一名正打算從他們身邊路過的盾衛。
“大尉,您有什麼吩咐?”
那名盾衛立刻止住去勢,停在愛國者的身前。
“去請,蘭柯佩爾,過來,將軍,邀請他。”
愛國者對那名盾衛說道。
那名盾衛立刻點了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大尉,我這就去!”
那名盾衛立刻一路奔跑,直到蘭柯佩爾的身邊。
蘭柯佩爾此時正在與霜星和真理進行一
些作戰細節方麵的策劃,例如各個隊伍要如何取長補短,相互配合。
“蘭柯佩爾先生,大尉請你過去一敘。”
那名盾衛對蘭柯佩爾說道。
實際上蘭柯佩爾早就注意到赫拉格和愛國者二人了,但首先自己不好冒昧地直接加入他們二人的同袍敘舊,再然後就是自己此時也有事情要忙。
現在既然人家來邀請自己了,而且自己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忙完了,那麼這個時候加入則再好不過,蘭柯佩爾也沒想到赫拉格居然一進城就能遇到,或者說赫拉格就在城口等著她們。
蘭柯佩爾很快就被盾衛領著一路朝前走去,來到了愛國者和赫拉格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