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源石技藝自雙手傳導而出,逐漸蔓延至整輛列車,讓整輛
列車不至於失控。
嗡嗡嗡嗡嗡——
列車的速度越來越快,而蘭柯佩爾的控製也愈發吃力。
儘管蘭柯佩爾能夠明顯看到火車已經開始把後方不斷坍塌的通道給甩到後麵,但是自己仍然不敢有一絲一毫地放鬆。
一旦自己鬆懈,疾馳的整輛地下列車大概率會直接螺旋翻滾,他們全都會隨著這輛鐵棺材被埋在切爾諾伯格的地下化為枯骨。
蘭柯佩爾逐漸能夠感到自己的眼前已經血紅一片,應該是自己的眼球已經開始充血。
“呃嘔!”
自己猛然吐出一口混雜著源石粉塵的鮮血,罵道
“咳咳……媽的,源石技藝這東西簡直就是在氪命啊!”
但是此時自己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吱啦啦啦啦啦——
火車在蘭柯佩爾的控製下一路往前疾行而去。
“不好了,scout先生,我們火車的探測雷達顯示前麵也突然出現了坍塌,整條地下通道已經在半路上就被截斷了!”
就在這時,那名羅德島駕駛員語氣驚恐萬狀地對scout說道。
“所有人穩住!”
scout立刻回答道,隨後對車頂上方的蘭柯佩爾大喊
“蘭柯佩爾兄弟,快下來,前麵的路也塌了,我們要進行急刹!!”
而此時蘭柯佩爾的聽覺也開始出現了影響,但勉強還能聽出來讓自己下來,前麵的路出事了這種大概意思。
“好!”
自己應答著一個翻身,從車頂一躍而下,他殘留的源石技藝仍在發揮作用,但也無法維持太久。
“所有人抓住身邊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
駕駛員撥開火車的廣播,告知了火車上的全體成員——其實除了羅德島的幾名乾員之外,大部分都是蘭柯佩爾的鐵衛和阿撒茲勒的孩子們。
“刹車!”
隨後駕駛員猛地一踩製動踏板!!
吱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整輛列車猛然往前傾斜,巨大的慣性受到強大的阻滯使得整輛列車的每一節車廂都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暴鳴。
而蘭柯佩爾等人的鐵衛畢竟是戰士,素質過硬,立刻抓住身邊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每個人都牢牢地形成人牆,抵禦衝擊。
噶啦啦啦啦——
火車一路急刹,車頭明顯下傾,車輪與鐵軌摩擦迸射出大片的火花和刺耳的噪
音。
噶啦啦啦啦……
大約十分鐘後,慣性逐漸消失,火車才終於刹停在了軌道上,此時的火車已經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軟趴趴的扭曲毛蟲一樣。
而此時,車廂內,大家也正在迅速整頓自己的體態,他們必須趕緊撤離。
“將軍,您的胳膊沒事吧?”
蘭柯佩爾一把攙扶起倒在自己身邊的赫拉格,他能看到赫拉格的右臂在剛剛猛烈的撞擊下已經彎曲,骨骼已經錯位。
這些都還好說,隻需要醫師進行治療就可以痊愈,真正麻煩的是,赫拉格的右臂上有一道源石結晶明顯的感染傷口。
在剛剛的撞擊中,強大的勁力對這道傷口產生了巨大的刺激,直接使得赫拉格渾身上下的源石成分都產生了不穩定的紊亂。
赫拉格的礦石病發作了。
儘管赫拉格是烏薩斯的軍人,他也許可以一聲不吭,但是麵臨這股突然起來的劇烈疼痛還是開始冒出冷汗,這是肉體的本能,他無法克製。
“scout,列車上有沒有抑製礦石病的藥?”
蘭柯佩爾看出來了,迅速詢問scout道。
“我來吧,蘭柯佩爾先生。”
就在這時,奈音小跑著上前,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柄注射器,注射器的藥液呈現出無色的半透明,看不出具體的什麼成分。
“阿撒茲勒的礦石病抑製藥……?”
而蘭柯佩爾早就聽聞阿撒茲勒有獨特的醫療技術去抑製礦石病,也許這種注射進赫拉格體內的藥物也是其中一種。
“怎麼樣,將軍?”
蘭柯佩爾看見赫拉格的眉頭隨著藥物的推進明顯舒緩,詢問道。
“好些了……蘭柯佩爾,我現在隻是暫時可能還無法動武而已,沒有大礙。”
在奈音為他打了一針礦石病抑製藥之後,赫拉格就能站了起來,看得出來,雖然他臉色還是有些差,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蘭柯佩爾先生,您礦石病發作得也很厲害……我們這裡的藥雖然不多,但還請您也收下……”
奈音說著,又從自己的腰間再次抽出一支阿撒茲勒所產出的礦石病抑製藥,遞給了蘭柯佩爾。
“啊,謝謝你,奈音……”
蘭柯佩爾也不矯情,直接一把接過了奈音遞給自己的礦石病抑製藥對準自己的靜脈就直接注射進去,效果確實顯著,自己的耳鳴和眼球充血等症狀極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