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中寶玉被父親的名頭嚇怕了,不敢再鬨,賈敬的到來,讓老太太都驚異,這個從侄隻顧著修道,連兒子都不管,多少年不理世事了,今天突然上門求見。
“侄兒賈敬見過叔母大人,叔母身體可好。”
賈敬再修道也是正經讀書人,規規矩矩的叫叔母,不像賈薔那般張口閉口的嬸娘,嬸子的叫,那隻是通俗的叫法,尊稱是要叫叔母的。
邊上原本陪著賈母的邢夫人王夫人等內眷忙起身向賈敬行禮,一家子人倒是不用回避忌諱這些,故而她們也沒躲到後麵去。
“敬兒今兒個可是有事,不知何事能驚動你啊。”老太太小小的刺了一下,賈敬不為所動,依然恭敬地回道:“回叔母,侄兒的孫兒賈薔欲南下參加明年的鄉試,侄兒聽說外甥女要南歸,璉兒送她回去,想著能否搭個方便,隨著大隊南下,也好有個照應。”
“薔哥兒要科考..”賈母驚訝地叫了一聲,馬上樂嗬嗬地說:“好!咱們家終於又要出個讀書人了,正好薔哥兒和璉兒玩的好,路上倒是可以互相照應,這事老婆子豈能不應下。”
賈母聽到這消息也是很高興,兩府血脈相連,能興旺發達,不正是老人的心願嗎,趁著高興勁和賈敬閒聊起來。
當聽到賈薔南下隻帶一個長隨,兩個仆人時,奇怪地問;“薔哥兒身邊的丫頭都不跟著,那梳洗打扮如何侍候。”
賈敬苦笑著回話道;“哥兒是繼子,身邊並無大丫頭,因在孝期,這孩子孝順,想著過了孝期再尋侍候的人,這不,他先生臨時起意,讓他早去江寧熟悉地方,這才想起身邊沒人侍候著,可這匆忙間去哪找合意的啊。”
“竟是如此,好啊,咱們賈家這是要出千裡駒了啊。”
“叔母說的是,哥兒的業師也是如此說的,他那父親哥哥不成器,終於有了他,侄兒日後見了祖宗也能說的過去了。”
賈敬感歎地說道,老太太聽完歎息一聲道;“原我手上還有幾個好的,玉兒來時給了她一個,又給了寶玉一個,現如今還真真沒有了,倒是可惜了。”
賈敬原也沒指望西府這邊,故而也不覺得如何,今日來此可不單單是為了賈薔南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跟賈母商量。
他自己是沒心思的,想要安靜修道,但賈薔現在是東府唯一的血脈了,尤氏和秦氏畢竟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有些事她們沒那人脈,隻能求到老太太這邊了。
故而笑著說道;“侄兒還有一事要請叔母留意一下,就是薔哥兒的婚事也該考慮了。明年他就十八了,早點看個好人家,剛好考完就下聘完婚,也不耽誤了時間。”
賈母一聽是這事,馬上來了精神,滿口子的答應下來,鳳姐兒在旁侍候著老太太,聞聽此事不由愣了愣,心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