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年,這位身著錦衣應該是富貴之家出來的,小弟不敢不依從,這就作一首,倉促之間,若不能勝意請諸位多多包涵。”
說著賈薔讓香珠兒去拿筆墨紙硯,磨墨侍候著,自己持筆裝作凝神沉思,在香珠兒催促中裝作醒來,飽蘸濃墨,揮毫寫起來。
隨著賈薔的寫完一句,香珠兒念誦一句,剛一開口全場震驚,呆呆地看著他揮毫筆墨,香珠兒也愣愣地停下,沒有再念,心急的連慕禮跑過來要接著念誦。
正是納蘭性德的那首詞,第一句就是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就這一句就能壓倒千古以來一大片的詩詞。
清醒過來的香珠兒吐氣如蘭,聲音清脆,接著念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念完香珠兒加了一句:“好一個薄幸錦衣郎啊。”
說著看著那錦衣青年,目光中充滿鄙夷,隨即轉頭看著賈薔,兩眼直冒小心心,場中許多人沉浸在意境中,低聲反複吟哦著人生若隻如初見。
歎息聲,嗚咽聲響起,賈薔抬頭看到柳眉癡迷的目光,袁貞麗蘇荃眼圈紅紅,望著自己的眼神沒了原來的客氣與矜持。
錦衣青年跺跺腳,悶哼一聲,轉身離去,那一句薄幸錦衣郎,已經讓人看他的目光充滿不屑,人們想當然的認為他,原先定是辜負了蘇荃,現在見她投入賈薔懷抱又心有不甘,眾目之下戲弄賈薔,才被點出他的薄幸。
梅園文會結束了,賈薔的名聲也隨著這首千古傳唱的詞傳揚開了,賈家老宅的人這些天上街頭都是抬得高高的。
賈府開始陸續有士子來拜訪,賈薔都是客客氣氣地接待,雖不在作詩詞,但和人談吐之間也都是聖人文章信手拈來,倒是漸漸傳出好名聲來。
揚州鹽政衙門,林如海拿著彆人抄來的納蘭詞吟哦著,漸漸淚光閃動,想起了早逝的妻子,當初洞房之夜那初見時的那一抹風情。
後宅林黛玉看著手上的詞,淚眼朦朧的不知想起誰,紫鵑嘟囔著,這哪個壞人寫的破東西,讓自家姑娘哭的這麼傷心。
鄉試的日子越發近了,來訪的客人也漸漸息了,大家都忙著最後的衝刺,隻有四女依然如故,賈薔也照常起居,沒有因為臨考而緊張。
“薔二爺考完就該回京了吧,不知何時能再相見,奴家想領教一番二爺的手上功夫。”
“哈哈..早知蓀美武藝高強,不敢相邀,今日既然有興,賈薔豈敢不答應啊。”
臨考前三日,終於按捺不住的蘇荃,邀賈薔切磋武技,賈薔欣然答應,兩人一番切磋卻是蘇荃略勝一籌。
當然,這是切磋武技並不是生死廝殺,賈薔不能用魅影神針,而是以劍術拳腳對戰,切磋完賈薔有些意動,問蘇荃道:“蓀美可願來我寧國府,對外說是我侍姬,實則是我請的女侍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