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統共才九天時間,為兄再急色也不至於吧,應元兄,你該罰酒了。”
甄旦嗬嗬笑著,一臉的奸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杯口朝下抖了抖說;“罰了,子美輪到你了,遲來罰三杯,彆說為兄欺負你。”
一桌子人起哄起來,紛紛叫著遲來該罰,賈薔無奈地端起酒杯,一杯下肚,剛端起第二杯,旁邊伸過來一隻玉手,拿住他的酒杯道;“我家二爺的酒,奴家代他喝了。”
賈薔詫異地轉頭看去,正是蘇荃,剛剛的聲音他就知道了,轉頭不過是確認一番,詫異的是她這番話。
大家好奇地看著他兩,甄旦看看兩人的目光的交流,展顏笑道:“看來咱們秦淮四絕要少一位了,蘇大家這是要從良,看上子美了,大家該祝賀一番啊。”
“喲哦...誰說就少一位啊,奴家可也是看上薔二爺了呢。”這一聲卻是袁貞麗的聲音,頓時引來一陣叫好聲,場上更加熱鬨起來。
甄旦才不管袁貞麗跟他甄家那位的事呢,他是庶子,那位是二房的嫡子,還長了他一輩,本就不親熱,平日裡不被他欺負就阿彌陀佛了。
文人之間的鬨騰,一點也不輸給武人,酒桌上無大小,擼起袖子喝他個天地倒轉,醉裡乾坤的,一個個暈乎乎的找不北才作罷,好幾個都起不來,還是袁貞麗叫小廝把他們送回去的,賈薔醉醺醺的被扶進袁貞麗的閨房,來貴被打發回去報告,說二爺今晚不回家了。
晴雯氣的直跺腳,啐了聲不要臉的二爺,扭著小蠻腰進去了,隻有香菱還在擔心自己主子會不會喝醉了傷身體。
袁貞麗這回不是臨時起意,上次回去後想了好久,終於想明白了甄家是不會要她的,再等下去也是白搭。
而前些日子她與賈璉來往密切,前幾天特意約見了一回,想著讓賈璉納了自己為妾,可賈璉生怕鳳姐兒不允,給她出了這個主意,先跟著賈薔回寧國府,趁著這次自己鞍前馬後的忙碌,賈薔感謝他把人送給他,想來鳳姐兒到時無話可說。
隻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當晚大家高興喝多了,雖然當時是蘇荃跟著賈薔回房,可她竟然無力獨自承歡,賈薔的強悍出乎大家的意料,也是酒精作祟,情動的袁貞麗把自己送上,最後搭上自己的貼身丫鬟月奴才算完事。
次日,賈薔回去後就讓人準備轎子,當晚就把袁貞麗和月奴接到家來,侍姬不同於侍妾,侍妾在法理上還是小老婆,侍姬卻不是,在貴族世家,侍姬其實就是玩物,近似於侍妾和丫鬟的混合體。
但又和通房大丫鬟不同,大丫鬟是從小服侍主子的,侍姬是買來解決需求的,多是有才藝的女子,大多出自妓家。
幾天後,蘇荃也過來,成為又一個侍姬,兩女在一起聊天時,蘇荃好奇地問袁貞麗:“貞娘不是隻當個名分的嗎,那天怎會自薦枕席啊。”
也難怪她奇怪,當初袁貞麗可是跟她說過,投入賈府隻是暫時充當賈薔的侍姬,不是要行侍姬的責任,所以才會自贖,若是真的做侍姬,那是賈薔出錢買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