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知道這個人慣會落井下石,但此時賈家正旺,他這會兒是最服從的時候,也不願跟他翻臉,還是客客氣氣地接待他,並以晚輩之禮來對待,讓賈雨村趁心不少。
等這熱鬨過去後,賈薔終於去贖買香珠兒柳眉兩人,教坊也明白得罪不起他,痛快地開價收錢,把兩人送上轎子。
望眼欲穿的香珠兒,終於得償所願,和柳眉兩人在金陵賈府呆了一晚,第二天就被送往揚州府,打算在那買房居住,從此就是良家女子了。
柳眉自己有銀子,算是自贖,香珠兒差了點銀錢,賈薔幫她出了,出來後蘇荃因決定要跟賈薔北上,給了她兩一筆自己的體己銀錢,正好用來買房。
選擇揚州是因為此處與金陵相距不遠,無論風物人情,還是氣候生活都差不多,再者賈薔可以通過林如海關照她兩,不至於被那些紈絝痞子們欺負。
在金陵不是不可以,隻是兩女在這成名,認識她兩的人太多了,揚州的富商士紳雖也許多認識,但不若金陵連許多市井之人也見過她們。
幾天後賈薔一行啟程歸航,先去揚州接上林黛玉,同行的還有考上舉人的李壽。甄旦和連慕禮這次落榜了,兩人安慰他們下一科再考,他兩在京城等著他們。
回到揚州林如海高興地接待了他們,並告訴賈薔,已經為黛玉找到教養嬤嬤,並委托他回到京裡幫襯著把林家的舊宅修繕一番,黛玉若是在賈府不便,可以搬回自己家。
林家祖上是侯爵,在京裡自然有宅院,隻是主人不在,隻住著幾個家仆看家,林如海如今相信賈薔,不僅委托他看顧著修房,還交給他二十萬兩銀票,讓他自己做主。
諸事交代完畢,林如海含笑問道:“薔哥兒此番金陵一行,不僅高中解元,還攜美而歸,可是把秦淮四絕一網打儘了啊,隻是那兩女你是不願帶回京,想養做外室嗎?”
賈薔微笑地望著他回答道:“姑祖父有所不知,她們四個都是自贖身契,不算我的人,隻是白擔個侍姬的身份,侄孫不過是出麵和教坊司交涉而已。”
林如海訝異地望著他,想不到竟有此中關節,賈薔遂解釋了一番,也把四女各自日後的打算告知他,並坦言自己確實有轉換門庭的想法。
“好,沒白費老夫一番苦心,前次你說要改換門庭,但你賈家與上麵那位牽涉太深,若不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中,如何能相信你,剛一中舉收受歌姬雖不是罪,但於私德有關,為官之道,若太完美,終是不得善終的多,以蕭何之能,亦要自汙以取信高祖,況你我之輩乎。”
祖孫兩人相顧一笑,儘在不言中,賈薔一行在揚州呆了三日才啟程,秋高氣爽航船也快,不幾日就下船登岸,路上也比來時快捷多了。
沒了漫天風雪,正是草長鷹飛的季節,乾燥的露麵便於車馬通行,賈薔照樣騎馬打獵,蘇荃終於見識到他的騎射功夫。
騎射與步射不同,不僅在於弓的長短拉力,連姿勢也不一樣,所謂的左右開弓指的就是騎射,步射根本不需要左右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