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請....快把馬車趕進來,二奶奶是貴女可不能讓外人衝撞....”
柳眉有些驚慌,趕緊招呼著,香珠兒瞪圓雙眼,傻呆呆地望著賈薔,自己姐妹可是賈薔名義上的侍姬,這是主母上門問罪來了還是怎麼了。
賈薔回頭吩咐金三兒吧馬車趕進來,軍士們就留在外麵護衛著,再回頭安慰道:“香香彆擔心,我家那可不是河東獅,跟你一樣貪玩著呢。”
馬車裡史湘雲輕啐著,卻不敢大聲,畢竟是侯門千金,外人麵前那種端莊穩重是從小學會的,都不用排練就會。
大門關上水月奴首先跳下馬車,歡呼一聲柳姑娘香姑娘就像她兩奔去,隨後下來的翠縷埋怨道:“月兒姐姐真是的,姑娘說你先去你就真的先跑啦,也不等等你家二奶奶。”
賈薔樂得掐了她臉蛋一把,笑道:“誰家的二奶奶啊,現在也是你家的才是,你看平兒姐姐都是叫二嬸子奶奶的,隻有你還叫著姑娘呢。”
這其實就是通房丫頭和彆的陪嫁丫頭的不同,彆的丫頭還能按照娘家的叫法,通房已經算是夫家的人了,按理是要隨著夫家這邊的叫法,隻是賈薔從來不管這些,翠縷也習慣了叫姑娘,也就沒改口罷了。
史湘雲在翠縷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矜持的笑容讓賈薔怎麼看都覺得不對,習慣了她的玩鬨突然見到這樣子可不習慣了。
“見過薔二奶奶......”
兩女不敢和水月奴說笑,對她使個眼色忙上前對湘雲行禮,迎了進去到大廳奉茶,賈薔回頭吩咐金三兒道:“讓兄弟們進院子歇著,外頭太冷無遮無攔的,順便去廚房煮點薑茶給兄弟們驅驅寒氣。”
現在雖說是初春時節,可地處江北的揚州還是春寒料峭的,南方濕冷,寒冷時節比北方更難熬,那是透入骨髓的寒氣。
進了大廳沒了外人,史湘雲也放下矜持,含笑問了一些生活瑣事,兩女規矩的回話,水月奴嬌笑道:“二奶奶還是變回原來那樣吧,柳姑娘和香姑娘又不是外人。”
兩女有些發愣,什麼叫做原來那樣啊,抬頭隻見史湘雲輕舒一口氣,白了一眼賈薔,嬌俏地笑道:“還不是那壞人,人家是要給他長臉才這樣的,累死我了都。”
說著咯咯樂道:“荃姐姐說過,柳姑娘唱歌可好聽了,嗯嗯,還有香香,荃姐姐說你的洞簫吹得可好聽呢。”
她這一樂把兩女驚呆了,這可是侯門千金啊,完全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完全是鄰家小姐妹的模樣。
水月奴見狀笑道:“柳姑娘香香姑娘彆驚訝,咱們二奶奶可好了,你們要是到家裡生活就知道了。”
這話說的賈薔急忙打岔道:“兩位可知,最近揚州城可有什麼特彆新鮮事?”
水月奴嬌媚地白了一眼賈薔,好像對他打斷自己而不滿,皺起小鼻子哼哼兩聲,柳眉沉吟一下道:“二爺,新鮮事沒有,我們姐妹甚少出門,不過有件事想跟您說說。”
賈薔很少見到柳眉認真的樣子,好奇地問何事。柳眉輕蹙娥眉道:“一個多月前吧,江南甄家的二老爺來揚州,因是舊識,讓我們姐妹去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