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囁嚅著說:“王爺...這兩人已死了,人死為大,還要追究他們麼,再說這不是賈薔的罪狀啊,能有何用處....”
忠順王爺獰笑道;“誰說沒用,父債子還,他賈薔不是能嗎,把他老子的罪狀公布出來,看看他還得意什麼。”
手下無話可答,心中腹誹著這王爺小心眼,可已經上了賊船,現在下不去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幾天後整理完成的忠順王爺親自上陣,狀告榮國府一等獎軍賈赦,為了古玩扇子買通官府,逼死物主石呆子,榮國府管家媳婦放高利貸,逼得多少良民賣兒賣女,更兼有收買官員,逼迫良家女改嫁。
緊接著就是忠順王一脈輪番上場,紛紛指責賈家仗勢欺人,賈珍父子在世時聚攏勳貴子弟賭博買笑,完全沒有勳貴的模樣。
群情洶洶,剛剛回朝的賈政慌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賈薔如今任的是武職,不用每日上朝,而是在軍營點卯。
等他收到消息時已經下朝了,隻好趕到榮國府安慰大家彆當心,這些事雖然是過錯,但對勳貴人家是無可奈何的,最多降級申斥的事。
他原本以為自己穿越而來,已經為賈家消弭了不少禍端,應該不會被抄家了,皇帝對他還很好,漸漸放鬆了警惕。
但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寧國府倒是沒事,這幾天榮國府的事沸沸揚揚,自然就有想打落水狗。
有人悄悄地上了一道密折,說榮國府收受江南甄家的財物,幫助他們藏匿贓銀,皇帝原本對忠順王一脈的彈劾還不以為意。
這回真火了,能上密折的絕不是太上皇的人,都是皇帝的心腹才是,他們的話皇帝自然相信,甄家被抄家產應該充公的,藏匿這種財物可是欺君之罪。
“好大的狗膽...若是真有其事,朕絕不姑息....”
皇帝雖然憤怒,但還是向著賈薔,相信他不會乾著不靠譜的事,故而派出禁軍去抄查,借的名義不是這藏匿贓銀,而是前麵那些罪狀。
欺君可是全族牽連的,皇帝自不會現在想搞倒賈薔,還特彆交代禁軍中參與的錦衣府人員,若是見到贓銀彆張揚出來,否則會害死賈薔的。
你說這罪狀本來被忠順王爺查到了,怎麼他沒說呢,原來他也學乖了,把最重要的罪證故意泄露給不是自己一方的官員,就是怕自己上告這事,恐怕皇帝會懷疑自己是栽贓陷害,反而不以為意。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皇帝自己的人上告,找了幾天鎖定一個目標,一個剛正不阿的禦史是最好的人選,才有了這一幕的事。
也是榮國府倒黴,這位禦史和彆人不同之處在於他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從小就看不慣勳貴子弟的跋扈,如今這撞到他槍口上,如何不彈劾你。
這位剛正固執的禦史,不以為這消息是彆人故意泄露給他的,其實就是故意的又能如何,隻要真有其事他才不管你是太上皇還是皇上的人,照參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