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戴權和夏守忠都交代要好好照顧的人啊,這兩位是兩代帝皇最親近的大太監,輪番管理著整個後宮的太監宮女。
氣急敗壞地讓整個尚衣監的人去找,直到夕陽西下還沒消息,戰戰兢兢的掌印太監,隻能去向戴權報告,這會兒夏守忠已經沒權了。
戴權接到報告傻眼了,知道他們已經找了一天了,可見是真找不到了,氣的衝著掌印太監拳打腳踢了一頓。
趕忙跑去向皇帝報告,這種事原本不需要報給皇帝的,但戴權知道賈薔的分量,不跟皇帝彙報此事,日後恐怕自己得吃掛漏。
“陛下...陛下...出大事啦...”
氣喘籲籲的戴權轉身跑進宜嬪的宮中,今晚皇帝在此歇息,正和宜嬪在喝茶聊天,戴權安排的自然知道。
宜嬪嗔道:“戴公公也不看看時候,這會子急急忙忙的找皇上,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皇帝皺著眉問道:“什麼大事值得這樣跑,喘勻了再說。”
“陛下啊,尚衣監那些崽子這會兒才傳來消息,說...說元妃娘娘原先的宮女抱琴不見了,這可怎麼辦啊。”
戴權哭喪著臉哀嚎著,皇帝還沒想起來抱琴是誰,宜嬪不悅地說道;“戴公公也真是,一個宮女不見了就不見了,值得如此大驚小怪的,來驚擾皇上。”
戴權正眼巴巴地望著皇帝,聽到這話忙回道:“我的小主子哎,那可是元妃娘娘從家裡帶來的貼身侍女啊。”
宜嬪撇撇嘴道:“有啥稀罕的,一個過世的貴妃,她的侍女就這麼金貴.....”
“住口,沒讓你說話,渾說什麼。”
皇帝怒喝一聲,這下子想起來了,瞪著戴權怒罵道:“你們怎麼辦事的,抱琴怎麼會到尚衣監,那是宮女養老的地方,明天賈薔那混蛋知道了,你自己去跟他說明。”
說著站起身來,來回走著,不是他怕賈薔,而是自己的心腹重臣,自己連他府上出來的人都保不住,這臉往哪擱。
戴權快哭了,委屈地說:“那丫頭也是個死心眼,奴婢讓她歇著,她卻說不能在宮裡吃白飯,硬是要去做事,奴婢想著就尚衣監可以隨意一點,就安排去那了,誰知能出這事啊,薔哥兒明天不把奴婢的家給拆了啊。”
宜嬪這才知道,這小宮女的後台是皇帝,想起元妃雖然是榮國府的女兒,但還有一個寧國府在後麵,賈薔是京營指揮使,這是皇帝真正的心腹。
皇帝轉悠了幾圈停下說道;“你去一趟寧國府,跟賈薔說抱琴得了急症沒了,馬上讓尚衣監閉嘴,誰敢把這事張揚出去,全部處死。”
說著恨恨地罵道:“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奴才,若不是此事不宜聲張,朕真想殺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