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賈薔又去了順天府,同樣交代了此事,雖然順天府的關係不是想馮家這樣好,可畢竟賈薔現在官當得穩如泰山,順天府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等到忙完了這些瑣事,薛寶琴那邊又出事了,原來梅少爺治好後,知道了自己沒了生育能力,如何受得了,天天悶悶不樂的去喝花酒,結果把自己喝到閻王爺那報道了。
其實也是,這是封建社會,女人不能生育還會被人鄙夷為不下蛋的母雞,男人哪裡受得了這些暗地裡的指指點點。
每天都覺得有人背地裡說自己閒話,最終把自己逼出癔病來是正常的,隻能借酒消愁,可他的身子本來就弱,哪裡經得起折騰。
賈薔又要陪著寶釵去梅家,梅翰林老來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賈薔忙著幫他調理身體,彆兒子沒了,他夫妻兩老兩口也跟著去了,那才是人間慘劇。
梅翰林的好友同僚也紛紛勸慰,老兩口這才緩過來,梅家辦完喪事又是幾個月的時間,這一年賈薔儘剩下忙活彆人家的事了。
終於忙完這些雜事,賈薔趕緊泡在京營,這幾個月疏於管理,雖然將領們會幫他打理日常營務,可還是有些必須他處理的事積壓著。
這日賈薔回家,寶釵笑盈盈的迎上來說:“夫君回來啦,妾身正想跟您說事呢。”
賈薔伸手摸摸寶釵的額頭,再摸摸自己,好奇的說:“寶姐姐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寶釵嫵媚的一個飛眼說道:“什麼嘛,人家今兒把琴妹妹接家裡來,這才要跟你說的,日後妹妹就住在咱們家了,您看是住在園子裡還是府裡啊?”
賈薔奇怪的問道:“這如何能行,咱們再心疼妹妹也不能接家裡來啊,畢竟她還有公公婆婆在,會被人說嘴的。”
“說什麼嘴,妹妹這麼年輕守寡,我這當姐姐還能不管....”
薛寶釵難得頂嘴,嬌媚的給他白眼,賈薔撓撓頭苦笑道:“好姐姐,為夫說的不是咱們怕閒話,而是妹妹會被說閒話的。”
寶釵撲哧一聲笑了,點著她的額頭說:“你呀,當你家娘子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這事是親家那邊提出的,不然我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原來梅翰林過繼了一個遠房侄兒做繼子,辭官回鄉去了,覺得寶琴是寡嫂,跟年輕的小叔子朝夕相處不便,更是不想耽誤寶琴,就把人托付給她姐姐,順便請她代為主持日後寡居的兒媳婦改嫁之事。
這也是賈薔這些年對梅家多有照顧,幾次救治他兒子,也救了他兩夫妻,這恩情對梅翰林來說是不得不報的。
寶釵難得一次自作主張,沒預先通知賈薔就把人接回來,疼愛妻子的賈薔自然無所謂,寶琴就這樣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