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看朝臣,忠順王爺也是低眉不語,和賈薔這苦主對麵站著,互相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皇帝沉吟一下問賈薔道:“賈卿覺得如何?”
他這是試探賈薔對這事的反應,其實未嘗沒有懷疑這事,當年血案太過於驚悚,許多一點都被忽略過去,這些年過去後,再回頭看看,確實有許多疑點。
賈薔抬頭冷漠的看一眼那禦史,再回頭望著皇帝說:“陛下覺得可疑就查吧,不過臣建議,既然要查,那麼也應該查查當年忠順王府側妃失蹤一案,那也是疑點重重啊,守衛森嚴的王府,連王妃都能不翼而飛,說出去誰信呢?禦史台這些禦史真是素位屍餐啊,這麼重大的事也不奏明皇上,真不知他們怎麼當官的。”
賈薔這是往死了得罪蘭台禦史,現在他嶽父死了,禦史那邊沒他相好的人了,既然要鬨就鬨大點,反正誰也查不出尤氏等人的下落。
果然那禦史臉色變成豬肝樣,忠順王爺抬頭望向賈薔,嘴角牽動一下,還是沒說話,不過眼神中流露出恨意一閃而沒。
皇帝自嘲的笑笑,看來這賈薔還是跟忠順王爺過不去,而且這樣子得罪大批的禦史,可不是好事。
“擬旨吧”
皇帝揮揮手有點意興闌珊的說:“順天府和刑部接手這兩件案子,錦衣府協助查探消息.....”
聖旨一下,案件成了最大的案件,大家都明白,要錦衣府參與是要搜索各地了,尤氏等都是美貌婦人,若是沒死隻有兩種狀況。
一種是那些匪徒留著自己享用,但那也要生活,不可能藏在深山老林,隻能在民間藏匿,明麵上的刑部探子是無法涉及那麼廣的,隻能是錦衣府的探子才能深入各方麵。
另一種是被賣掉,但也是在民間,不是高門大戶的姬妾侍女,就是青樓楚館的妓女,像那幾個的顏色的女人,普通人根本買不起,價格低了匪徒也不乾。
下朝後禦史們紛紛對賈薔怒目而視,沒見過這樣的人,一竿子打倒全船的人,好像生怕自己得罪的人不夠多一樣。
賈薔哂笑著對他們嗤之以鼻,恨恨的說:“想要當狗就要有狗的覺悟,想咬人也要看看自己牙口好不好,不要崩掉大牙才是。”
幾個脾氣暴躁的人差點揮動老拳,可看看賈薔冰冷的眼神,明白自己上去就是送菜,這才不甘的怒哼著走掉。
馮唐走過他身邊,歎息一聲道:“你呀,這是何苦啊,他們有聞風奏事的權利,就讓他們說說又如何,好好的得罪他們做什麼....”
賈薔憤憤不平的說:“他們這是在揭我的傷疤,要不是在朝堂上,小爺揍死他們都會...”
馮唐想想也是,歎息一聲搖頭走了,賈薔跟著大家後麵,滿臉殺氣讓許多人不敢接近,這話自然傳入皇帝的耳中,他想想也對,懷疑賈薔的心思倒是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