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姨聽美美埋怨姚遠,就邊捺鞋墊邊說:“懷上就對了。一個女人家,有男人有孩子,不在家裡伺候男人管孩子,淨想那些不著調的。她上大學,誰替她生孩子啊?”
美美就“哎呀”一聲,不耐煩說:“媽你不懂,這人活著啊,有知識和沒知識,生活的質量是完全不一樣的。”
薑姨就瞪眼看美美說:“有啥不一樣?我識字班認的字,到現在報紙也看不下來,不一樣當工人,一樣把你們姐倆養活這麼大?難不成有了知識,你還能飛上天去?”
美美就搖頭說:“我啊,和你直接就說不到一塊兒去!”就皺著眉,尋思著說,“姐夫是個十分仔細地人,做什麼都喜歡計劃縝密,怎麼偏偏在這事兒上出紕漏呢?難道,他是故意的,不想讓我姐去上學?”
薑姨就不滿說:“你一個閨女家,琢磨這些事乾啥?還是關心你自己吧。”
美美就看她媽,半天突然問:“媽,不是你給他們做了啥手腳吧?”
薑姨聽了就罵:“我說你這個死妮子,你怎麼好事不往你媽頭上想呢?他們小兩口夫妻的事,我咋能跟著瞎摻和呢?”
美美看著她媽,似笑非笑說:“我可是聽抗抗說啦,搖搖就是你跟著瞎摻和,她才有的。”
薑姨瞪眼罵:“放屁!那是他們夫妻倆自己想開了才要的,跟我有啥關係?啊,再說啦,我逼著他們要孩子還錯啦?”
美美就不言語了,心說她這個媽,是一天比一天霸道了。
姚遠夫妻用什麼辦法避孕,美美當然能想明白。而唯一讓姚遠上當,想不到的,破壞他們避孕的辦法,美美也基本能猜出來。
彆說姚遠,就是放在誰身上,都不會想到,自己的丈母娘能好意思在他屋裡搜避孕工具,而且可以找到,可以找針給紮上孔。她整天捺鞋墊,錐子不離手啊。
可這樣一來,他們夫妻之間,對他丈母娘來說,還能有啥秘密可言呢?
避孕失敗,姚遠肯定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心裡指不定怎麼腹誹她媽呢!
可是,看姚遠對她媽的態度,還是那麼恭敬,可謂言聽計從,連抗抗衝她媽發脾氣,他都給攔著。
美美就止不住在心裡感歎,可憐的傻哥,碰上這麼個啥都敢乾的丈母娘,你也隻能認倒黴了。誰讓你那麼稀罕抗抗呢?為抗抗,看來你什麼都能忍著。
想到這裡,美美就忍不住歎息出聲了。
薑姨瞪眼看著美美,突然就想到美美在想什麼了,立刻就辯白說:“你彆把你媽想那麼壞行不行?我就是再壞,也不能去乾那種事兒!”
美美就撇嘴說:“我姐都懷上了,大學肯定沒法上了。這個時候,你還在說這些事情,一點用處也沒有了。”
薑姨說:“咋就沒有用處?你個死丫頭,看來是非把你姐懷上這事兒賴我頭上是不是?我告訴你說,懷上應該,可跟我沒關係!”
薑姨和美美在屋裡鬥嘴的時候,姚遠和抗抗正在自己那邊院子裡衝涼呢。
東屋住了仨女人,姚遠就得另想主意。衝涼的時候,把東邊這仨女人給隔開。
他在西屋門口西邊,一直到院牆那裡,拉了一根鐵絲,又買了一大塊油布當簾子。衝涼的時候,把油布拉開,整個院子西邊這一小塊,就完全隔離了出來。
這樣,他們衝涼的時候,就算那邊仨女人出來,都看不到他們了。
不過,隻要簾子拉上了,小慧她們也就知道他們在衝涼,就不出來了。
同樣,由於外屋沒有朝南的窗戶,那仨女人,在這夏天天氣熱的時候,也可以到簾子裡麵去洗一下。她們洗的時候,姚遠也不會出門。
翠霞和翠鳳開始還不好意思,在這裡住的久了,也就無所謂了。
搬一把椅子進簾子裡麵,裡麵空間足夠大,把衣服都脫了放在椅子上就行了。
有時候三個女人一起進去,在裡麵嘰嘰咯咯地鬨,姚遠就更不能出來了。出來,雖然看不到人,可能聽到聲音啊。
三個女人和姚遠待時間長了,知道他不是壞人,也就不怎麼在乎他了。
抗抗和姚遠進去,卻不敢鬨出聲音。雖然是夫妻,但一起洗澡,還是儘量不讓彆人知道的好。
抗抗臉皮薄,彆人知道了她害羞,姚遠也怕隔壁薑姨出門聽見,又要不高興說他。
可兩個人一起洗習慣了,就不願意單獨洗了。
特彆是抗抗,她喜歡看姚遠肌肉隆起的身體,也喜歡姚遠給她洗澡。
要是不顧忌院子裡還住著小慧她們,直到姚遠把她抱到屋裡,放在床上。
有時候她就會感歎,要是自己有一間獨立的浴室,兩口子可以不分冬夏的,總是在一起洗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