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張建軍是皇上,就這一笑,仨江山都不夠他糟踐的。
就聽那美人張嘴說話了:“建軍,你不認得我了?我是你原來的媳婦,小慧,王小慧啊!”
啊?這是小慧?那個可以任他打罵折磨的小慧?這怎麼可能!
張建軍揉揉眼睛,仔細看前麵的美女。哎,你還彆說,還真有些小慧的影子。
張建軍媳婦隔著門上的玻璃,就看見門口的小慧了,三步並做兩步就出來了。
她一把就把張建軍給撥拉到一邊去了,看著小慧問:“你找誰?”
小慧說:“我找張建軍啊,我是他原來的媳婦小慧。”
就看張建軍他媳婦,然後就蔑視地笑了。
她對張建軍說:“建軍,這就是你後來找的媳婦啊?”就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來,“哎喲喲,你是越來越沒眼光了,你瞧你找的,這都什麼呀?有我一半好看嗎?你這人啊,是這山望著那山高,沒有知足的時候,這下好,掉坑裡去了吧?”
張建軍媳婦就火了,衝著小慧喊:“滾,趕緊滾聽著沒有?你們早就離婚了,沒關係了,這裡不歡迎你。”
小慧笑嘻嘻地說:“怎麼就沒關係呀?他媽還是我三姑呢,我來看我三姑不行啊?倒是你,我聽說你對你婆婆不怎麼樣啊,還打她。你在這裡乾啥呀,我三姑允許你在這裡嗎?”
“嘿,你這個小浪婦,你是來找打架的吧?想找打你早說呀!”張建軍媳婦擼擼袖子,就上前來打小慧。
就在這時候,小慧身後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張建軍看見那黑影,隻覺得身下一緊,接著就一鬆,襠裡就覺著熱乎乎的。
張建軍媳婦也傻在那裡了。
姚大傻啊,礦機哪個不知道傻哥?
姚遠站在小慧身後,隔著小慧掃視一眼張建軍兩口子,就把這倆給嚇一哆嗦。
“好好說話,誰敢動她一手指頭,哪個手指頭動的,我就把他哪個手指頭給剁下來!”
姚遠說完了就在小慧身後一站,不動了。當真如廟裡的金剛,工廠裡的鐵塔一般,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小慧就又笑了,這回笑的更甜。她姚大哥就在身後啊,她終於嘗到了和抗抗一樣的,受姚遠保護的滋味了,美呀。
抗抗那麼漂亮,過去不止張建軍一個打她的主意,好多不三不四的,哪個不惦記她呀?
可自從跟了姚大傻,就沒有一個敢動歪心思的了。連那幫痞子,見了抗抗都得乖乖叫聲“嫂子”。
有個金剛大力神在身後護駕,小慧才不怕這倆小醜,微笑著從從容容,邁步進了院子,順手還推一把張建軍媳婦,把她給推一邊去了。
張建軍媳婦還想瞪眼反擊,看一眼站在門口的姚遠,乖乖在一邊呆著了。
姚遠也不進院子,就在門口站著,兩腿微分,雙臂環抱。就這架勢,標準就一舊社會人見人怕的打手。
小慧繼續往裡走,推開屋門進屋,就見張順才和他媳婦都在外屋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邊一個,眼巴巴地看著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張順才媳婦過去經常回娘家,是肯定認得小慧的,小慧現在啥身份她也知道。
可她不敢回來跟張建軍講,怕刺激她這個本來就缺心眼子的兒子。萬一他知道小慧發財了,而且出落的更漂亮了,犯了傻病,非逼著她去把小慧找回來,那可就要了她的親命了。
隻是最近一年,小慧成村長了,她想想過去對人家的不好,怕小慧報複,就不敢回娘家了。
小慧就站在張順才外屋裡,看著他媳婦說:“三姑啊,自從我當了村長,你就不回家了。我這不放心啊,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你過去對我再不好,你也是我姑,咱們沒出五服,血脈都是連著的,是親人。我王小慧心胸還沒那麼窄。
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這個。該回家還是要回家,在這裡日子過的不好,有啥困難,看在你是長輩的麵上,我能幫你就幫你,你開口就是。”
張順才媳婦看一眼小慧,眼皮就耷拉下去說:“我對不起你。你不記恨我,肯放過我,我就感激你了。我也沒臉回去了,將來老了,死在這裡就行了。就怕,我造這些孽,老天爺都不打算放過我,讓我不得好死啊!”
說罷,放聲大哭。
小慧站在那裡,原來心裡還有許多報複的手段,讓她三姑這撕心裂肺一哭,就使不出來了。
又站一會兒,聽著她三姑還是一個勁地止不住哭聲,終於歎一口氣,出來了。
到了院子裡,看見張建軍,小慧就又慢慢地笑了,然後就說張建軍:“建軍,你呀,總是這麼香臭不分可不好。你爹才稱幾個錢啊,他掙一輩子,有我掙一年多嗎?
知道我現在乾啥嗎?我手底下光工廠就好幾個呢!你說你不和我離婚,現在你要多少錢沒有啊?
要不,你趕緊和你這個媳婦離了吧?離了來找我,我至少能給你個工廠讓你管著,咋樣?”
張建軍就傻呼呼地看小慧,眼裡有了光芒,結巴著問:“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