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出事兒了,他也不會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乾就是!
囑咐好了那倆小痞子,他才又回來,接抗抗一起去城裡的公司。
抗抗知道他怕張建國報複,早上出去,一定就和這個事有關。
見他回來,就問他說:“你跟我說,你到底乾啥去了?這事兒到底有多危險?”
姚遠就在自己屋裡坐下來,抱著頭說:“殺兄之仇啊,肯定有危險。我現在不了解張建國了,猜不到他會怎樣報複,就得處處小心著點。”
然後,他也沒瞞抗抗,就把自己找倆小痞子,看著搖搖和媛媛的事說了。
抗抗說:“你覺得,他真能拿咱們的孩子下手,不至於吧?”
姚遠就搖搖頭說:“我昨晚上考慮了一晚上,搖搖和媛媛這裡,是咱們的軟肋,萬一他給弄走一個,他說啥咱就得聽啥了。”
抗抗覺得有理。張建國出去這些年,誰知道他在外麵都乾了些什麼?
可她接著就問:“你光考慮孩子了,那咱媽呢,美美呢,怎麼辦?”
姚遠說:“在礦機這個地方,到處都是人,對付大人不是那麼容易。如果他選擇狗急跳牆的招數,相信首先會選孩子,誰也不會把目標放在大人身上。”
抗抗就歎口氣說:“這麼防著,啥時候是個頭啊?你說你明明沒乾,乾嘛非要和他結這個仇啊?你心裡是不是愛著小慧,不願意讓她有一點危險,是不是?”
過了好一會兒,姚遠才說:“抗抗啊,我十幾歲沒了爹媽,沒了親人,是咱媽不嫌我是傻子,管我吃,管我穿,沒有你們這一家人,就沒有姚大傻!
我心裡知道對我好的人重要,也必須對她們好。我跟你說實話,我愛著咱們家的每一個人,媽,美美,還有小慧。
小慧雖然說不是咱家的人,可和咱們朝夕相處這麼些年下來,我早就把她當自己家人了呀!
這次出事的是小慧,我替她扛著。如果出事的是媽,是美美,我不也是要扛著嗎?
我愛她們,可是你得明白,這個愛,和愛你是不一樣的。我們是夫妻之愛,是要互相信任,融為一體的,你明白不明白啊?”
抗抗就把頭低下去了,好久才說:“你知道隻有我是你媳婦就好,不許打小慧的主意!”
姚遠就拿拳打自己的腦袋:“我是和你掰扯不清楚了!”
抗抗就咧嘴一笑,接著就不無擔心地問:“你找的這倆家夥行嗎,他們能保護的了咱們的孩子嗎?”
姚遠說:“搖搖到九月份就上小學了,媛媛還得上托兒所。
其實,在學校裡和在托兒所裡,都不會有事。最危險的時候,就是她們在戶外的這段時間。好在這段時間都是白天。
這倆小子跟那幫痞子們混時間不短了,有一定經驗,知道怎麼對付這種情況。
這大白天的,隻要有人出來阻止,喊起來,什麼樣的歹徒都不敢硬來,會乖乖跑掉的。”
抗抗還是擔心:“要是這倆家夥光拿錢不出力,不幫咱們看孩子,咋辦?”
姚遠就哼一聲說:“我姚大傻的錢可不是這麼好拿,他們不敢。”
想想就又說:“這事兒還得瞞著媽,不能讓她知道,要不然她又得著急。媽年紀慢慢大了,咱得讓她活安心一點,健康一點,不能讓她著急害怕。”
這個姚大傻,不管做什麼事,都是有板有眼有計劃。聽姚遠這麼說,抗抗心裡稍微安心了一點,接著就說:“咱們得趕緊走了,要不然就到中午了,我還有倆活沒弄完呢!”
兩個人站起身來,從裡屋出來,開了門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鐵大門那裡,響起了敲門聲。
抗抗嚇一哆嗦,姚遠抬手示意她不怕,進屋去等著,然後就往鐵大門那裡去了。
他走到鐵門那裡的時候,慢慢站住了,做好了準備,這才把鐵門打開。接著,就愣住了。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穿了灰色西裝的,五十多歲的男子,頭上多少的有些白發,但整體還是黑色的。
男人灰色的西裝十分整潔,裡麵還打著領帶,襯衣雪白,一看就知道不是內陸人。
男人身後,還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那打扮比抗抗都洋氣。
女子一旁,站著個穿了藍色警服的警察。
那警察是當地派出所的,認識姚遠。看姚遠站在門口,就衝他點點頭,然後對灰西裝男人說:“廖先生,這就是姚大廈先生。我送您到這裡,算是完成任務了。以後您有什麼需求,儘管聯係我們。”
灰西裝男人千恩萬謝,送走了那個警察,這才回過身來,操著寶島味的普通話問姚遠說:“你就是姚大廈?”
姚遠一頭霧水,看著他說:“是,我叫姚大廈,請問,您找我什麼事?”
灰西裝男人又問:“你母親,可是廖淑芬廖女士?”
姚遠說:“對啊,您是?”
灰西裝男人的眼圈就紅了,顫抖著聲音說:“我是你舅舅廖景荃啊!”
這下,輪到姚遠傻了,他根本不知道姚叔他媽家裡的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