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可不僅僅是傳家寶啊。你姥爺還有遺言,將來誰先找到這個東西,誰就是他的繼承人。財產可以按股份平分,但是誰擁有它,誰就有公司管理決定權!
要是我有這個東西,我就可以不理會你大舅的那些胡亂安排,安插親信的行為,他就不敢怎麼樣了。”
說到這裡,不由就又歎息一聲,許久才說:“其實啊,你姥爺還是怕我們兄弟不來找你媽,才故意如此安排。
他這樣安排,我們兄弟就隻好拚命來找你媽啦。
而且,如果找到你媽,你媽還活著,又願意跟我們出去。那麼,真正擁有這個東西的,就不是我們兄弟,而是你媽。
你姥爺最大的願望,還是要讓你媽把家族的產業掌握起來,那樣他才算真正放心呀!”
說到這裡,就又歎息一聲說:“可惜呀,你媽英年早逝。要不然,我們弟兄,都會聽她的,也信服她,就不會鬨矛盾,影響生意呀!”
姚遠就笑笑說:“就是我媽活著,她也不會跟著你出去。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這輩子就算受了委屈,恐怕也是不會改變的。”
廖景荃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可是,她會在我們弟兄二人之間,選擇一個主管家族事務的人出來。我相信,她一定會選擇我,我們對她的話,都會像對父親的話一樣,嚴格遵守的。到時候,她把那東西傳給我,我就名正言順了呀。”
姚遠這下就明白了,原來這個東西果然有其他的作用,怪不得廖景荃勢在必得。
待廖景荃說完了,他就點點頭,接著就問:“可是,舅舅。我媽不在了呀,你說的這些,我也沒地方去證實。你說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萬一大舅那邊再過來找我,你讓我怎麼回答呢?”
廖景荃聽姚遠這麼說,就有些著急說:“大廈,我告訴你,我說的這些,一點假的都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的!
再說了,你姥爺有遺言,誰先找到誰就可以擁有,這個可是千真萬確。這是我先找到的,我當然就應該擁有啦。
再說,大廈,你可是答應舅舅的。舅舅履行了諾言,你不可以食言而肥哦?”
姚遠就笑了說:“舅舅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怎麼可以反悔呢?”話題一轉又說,“我是擔心舅舅你呀。你往外帶這個國家嚴禁外流的東西,萬一被發現,會被抓的呀。”
廖景荃就說:“大廈你放心吧,舅舅已經找到了穩妥的辦法,不會有閃失的。”
話到這裡,姚遠就不好說什麼了,他就站起身來說:“那好吧,咱們就去我那裡,我把東西交給你。”
廖景荃這才把一顆心放到肚子裡,長長出一口氣,跟著姚遠回家了。
可是,到了家裡,姚遠的態度就變了。
他讓廖景荃父女坐在裡屋的沙發上,自己也坐下,不緊不慢說:“舅舅,你不了解中國警察的厲害。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讓你冒這個險才好。
所以,在你走了之後,我已經以你的名義,把那個東西,捐給國家了。”
“什麼?”廖景荃這下坐不住了,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急的脖子都紅了,結巴著說,“大廈,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這可關係著我們廖家幾十口人的切身利益呀!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實實在在的好孩子,才不和你玩心眼,先把你要的設備給你買齊送過來,讓你用上。
想不到,你,你竟然這麼對待舅舅,你,你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嗎?”
姚遠倒一點不著急,四平八穩坐在沙發上,對廖景荃說:“舅舅,你彆著急,你聽我說。我說完了,你覺得不對,你再說我,好不好?”
廖景荃滿臉失望,一屁股坐下,抱著腦袋,一聲不吭。
倒是廖程程,一個勁看著她爹傻笑,那意思,是你玩一輩子鷹,自己托大,這下讓小鷹給啄了眼了吧?
姚遠也不搭理廖程程,坐在那裡,慢慢說:“舅舅,如果這個東西,果真就像舅舅說的這樣,是廖家權力的象征。那麼,我覺得,我代你捐給國家,還是做對了。”
廖景荃就抬起頭來,有些怨恨地看著姚遠:“你還做對了?你把這東西捐了,我怎麼回去和大哥說,我已經找到了它?大哥肯聽我空口白牙胡咧咧嗎?”
姚遠就站起來,從書櫥裡拿出一個獎狀似的東西,放在廖景荃前麵的茶幾上。
然後他說:“舅舅你看,這是捐獻證書,捐獻人這個地方,還空著沒有簽字。隻要你簽了字,就證明是你捐給國家的。
你既然捐給國家了,國家才會給你發這個捐獻證明。這個證明,不就可以說明,你已經找到了這個東西嗎?那你不就擁有了廖家公司的管理權了嗎?”
廖景荃這個氣。你問我了嗎你,你就隨便給我做主?你知道我們家老二是個什麼東西嗎?有實物他都不見得承認,甚至會找幾個什麼假專家來證明這東西是我仿造的贗品。你把它給捐了,讓我拿這麼張破紙回去,老二要是相信,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你這也太孩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