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慧研究劉墉,是研究出點名堂來。有功夫,他都打算看看劉墉的書了。
他們在歐洲呆了一個多月,邵玲那邊的分公司也辦起來了,主要是專賣店和工作室。有邵玲在,她充分信任姚遠,格裡高利則一切聽邵玲的,沒有太複雜的程序。
格裡高利任分公司經理兼股東,具體的事兒卻是邵玲在做。他辦事能力實在不怎麼樣,出出主意行。邵玲做事手腳麻利,一點不拖泥帶水,兩個人配合相得益彰。
這麼著,姚遠就沒多少事操心,整天和劉二趕研究古文,擺弄古董,玩了個不亦樂乎。
平時沒事兒,抗抗起來,姚遠也就起來了。抗抗去北邊樓上弄孩子,姚遠就去東邊廚房做飯。
昨晚上和公司幾個高管加深感情,喝的有點多,早上就隻能抗抗一個人起來忙活了。
自己不插手公司具體事務,就得經常請他們吃飯,加深感情。
姚遠研究古文,也研究出不少心得。這酒文化,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種中國人相處的方法。在酒桌上無所不談了,私人之間的感情也就深了。
另外,酒桌上,他不和高管們說客氣話,沒有老板架子,和每個人都能聊幾句,連人家家裡的事都過問一下,讓高管們心存感動的同時,也看到老板和每一位都是朋友,心裡就都會有顧忌,互相猜疑,不敢對老板藏私,也不敢私下裡搞小集團。
這也是一種控製管理層的手段,是姚遠自己看古書悟出來的。
抗抗回來的時候,姚遠已經醒了,迷迷糊糊問抗抗:“幾點了,天怎麼還沒亮?你怎麼起來這麼早啊?”
抗抗不高興說:“睡你的吧,今天陰天。”接著就說他,“以後少喝點酒。都是自己的屬下,你自己不喝,誰還敢灌你啊?”
說著,自己也脫了外衣,上床躺著。姚遠回過身來抱她,被她用手擋開了。
“一邊去,一股酒味!”
姚遠就歎息一聲說:“你以為我願意喝酒啊?酒文化是中國的特色,這裡麵有許多文章的,和你說你也弄不明白。”
抗抗就許久不說話,過一會兒說:“再和他們喝酒,帶上我,看我不把他們都整桌子底下去!”
姚遠就嘿嘿地樂,樂完了說:“你整人家桌子底下乾啥,那我這酒不是白喝啦?我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和他們是朋友,哥們兒。有委屈,有不滿,什麼都可以說出來。還要讓他們知道,我這兒是個大團體,大家都是哥們兒,得齊心協力。”
抗抗就打斷他說:“行啦,行啦,不就是混的跟自己家人一樣嗎?就像美美兩口子,你就不用怕他們背叛你。”
姚遠就側頭看著抗抗的後腦勺,半天說:“哎呀,我琢磨這好幾年的道理,你一下就能講明白。抗抗,我還真有點佩服你了!”
抗抗就說:“再聚會,記得讓他們把自己媳婦都帶上,我跟著你去。都有媳婦管著,看你們還敢無法無天!”
姚遠就點頭說:“要得。全家在一起,更能增加感情。另外,可以組織大家全家出去旅遊。”
抗抗問:“都出去了,公司還不關門了?”
姚遠說:“可以分批嘛,咱們每一批都陪著他們,選擇可以都在一起交流的景點,吃喝玩一體化!”
抗抗就懶懶地說:“你自己琢磨去吧,我困了,得睡會兒。”
姚遠就不說了,悄悄起來。
抗抗迷糊著問:“你不睡去哪兒啊?”
姚遠說:“我睡不著了,出去看看,省得打擾你睡覺。”
抗抗說:“外麵還下毛毛雨呢,你再躺會兒吧?”
姚遠拍拍抗抗的肩,還是起來出去了。
剛下樓,開了客廳的門,想到外麵的回廊上看看,就聽院門口那裡,薑姨的動靜就傳過來了。
“這家裡好幾把傘,就沒一個沒毛病的,不是傘骨折了,就是傘把撅了,這個姚大傻,他也不知道修修!”
姚遠聽見丈母娘的動靜,又偷偷踅回來,進屋了。
這傘質量就沒一家過硬的,買來打不了幾回就出毛病。如今家裡生活富餘,傘壞了姚遠就懶得修,再買把新的。
壞傘薑姨舍不得扔,就都攢在一起放著。估計是美美兩口子把好傘打走了,薑姨出門找不著能打的傘,打了破傘出去,給淋到了。
姚遠這時候出去,正碰上薑姨,肯定又得讓她抓著嘮叨半天。
薑姨年紀一天比一天大,身體沒問題,就是多了個嘮叨的毛病,逮著誰都能嘮叨半天,不把你腦漿子給鬨的沸騰了她不散夥。
姚遠也怕她,惹不起還是躲屋裡,讓她看不見的好。
姚遠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想著抗抗說的,都讓高管帶媳婦的辦法,不知不覺就又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