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榮當然感覺到奇怪了,但心裡隻是隱隱感覺到不安,亂糟糟地理不出頭緒。
張文才就接著說:“姚大廈現在可是知名人物,抗抗牌時裝加盟店遍布國內外。想經營這個品牌,不是他求著彆人加盟,而是需要彆人求他。
趙雪群為什麼為了你開除他小舅子胡東海?他惹不起姚大廈。開著抗抗加盟店,姚大廈讓他乾什麼他就得乾什麼。”
說到這裡,就問蘇春榮:“你覺得,會不會是姚大廈為了你,才讓趙雪群出麵,讓他的小老婆弄這個餐館。主要目的,就是把你給騙進去,最終讓你知道,你的一切仍舊是他給的,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最後不得不屈服,給他做情人呢?”
張文才這麼一說,那些過去發生的,奇怪的事情,就都在蘇春榮腦海裡串聯起來了。
她臉色嚴肅,對張文才說:“就是這麼回事!”接著就無助地看著張文才問,“餐館肯定不能再乾下去了,那我該怎麼辦呢?”
張文才就歎口氣說:“姚大廈的勢力,你不是看不到。如意餐館搶了那麼多店家的生意,那麼多人恨的牙根癢癢,卻不敢動如意餐館一根寒毛,你不覺得奇怪嗎?
就趙雪群和趙小娥那點本事,早就乾不成了。因為這個餐館後麵是姚大廈,沒有人能硬碰硬碰的過他!”
蘇春榮想起那些過來故意找茬鬨事的,最終都灰溜溜地被抓走了,不由就點點頭。
張文才就說:“他這麼大的勢力,你隻要留在這個市裡,早晚都是他嘴邊的肉。他不急於對你動手,就是因為知道你跑不了,想著慢慢來感化你,讓你心甘情願給他當情人。”
蘇春榮就咬著牙發狠說:“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他當情人!”
張文才就苦笑:“沒有用的,隻要你在這裡,誰都鬥不過姚大廈,他想達到的目的,最終還會達到的。”
蘇春榮就哭了,許久都不出聲。
張文才從褲兜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蘇春榮,讓她擦眼淚,然後說:“春榮,跟著我走吧?我的生意都在南方,在那邊,我還有些能力保護你。再說,姚大廈在北邊厲害,到了南方他也就沒有多少本事了。隻要到了南方,咱們就安全了。”
蘇春榮就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著張文才。她的家在這裡,父母哥嫂都在這裡,她走了,他們怎麼辦?
再說了,她雖然開始喜歡眼前這個張文才,可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程度,她對他還不是完全了解,跟著他跑到南方去,合適嗎?
張文才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說:“姚大廈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走了他找不到你,也不敢公然去難為你的父母親人,他不至於下作到那個地步。
再說了,你跟著我去南方,我愛你,會儘快和你結婚的。到時候,你可以把你的父母親人都接到南方來,我有這個能力養著他們,保證讓他們比在這裡生活的更好,你放心就是了。”
張文才一席話,已經讓蘇春榮活動了心思。可是,她還是不相信,姚大廈這麼大的老板,會為她這麼一個普通女孩,動這麼大的心思。她打算去找趙小娥談一次,看開餐館到底是不是姚大廈精心策劃的陰謀。
聽他要去找趙小娥,張文才就有些急了說:“春榮,你怎麼不明白呢?你去找趙小娥,這不明擺著就是告訴人家,你已經識破了姚大廈的陰謀了嗎?
那麼,接下來,趙雪群和趙小娥會怎麼做?他們立刻就會告訴姚大廈!姚大廈知道你看破了他的陰謀,就會失去耐心,到時候圖窮匕首見,他會對你來硬的,你就危險了,恐怕想走都走不了啦!”
蘇春榮兀自不服說:“光天化日之下,他能把我怎麼樣?”
張文才就嗬嗬兩聲說:“春榮,你太天真,太幼稚了!他那麼大的老板,隨便找幾個人,讓你失蹤了,難嗎?一點不難!他隨便把你弄到他任意一個地盤裡,那時候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後悔就晚了!
這報紙電台裡,天天都有這種事情發生,你不知道啊?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就是想得到你!當然了,讓你心甘情願服侍他,是他想達到的目的。
這種大老板,一般手段玩夠了,也隻有他們,才能想出這樣麻煩的主意來。
但是,他這個主意失敗了,他就肯放過你嗎?不會,他肯定會惱羞成怒,用強硬的辦法來得到你。
得到你了,玩夠了,你對他來說就沒有用了。那時候他也不可能放你,隻能弄死你滅口!”
蘇春榮就讓他說的打了個哆嗦。
張文才就又說:“春榮你想想,你去見趙小娥,是不是等於自投羅網?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呀!我愛你,才會儘力來幫助你。你以為,我帶你走了,姚大廈會查不出來?他早晚會知道是我,我也會為你處在危險中的!
為了你,我連自己的安危都不在乎了,你怎麼還能這麼不相信我呢?”
蘇春榮再一次哭泣起來。她不得不相信,張文才說的是真的。姚大廈屢次三番對她處心積慮,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她抬起頭來,看看張文才,哭著說:“你彆說了,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