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聽姚遠不肯答應,就冷冷一笑說:“我們老板說了,姚總為了這個女孩,可以去裝工人,還可以投大筆資金,不惜代價來開餐館。
要說這個女孩對姚總不重要,他是不相信的。所以,他相信這筆買賣,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姚遠就故作輕鬆,搖搖頭笑一下說:“你們老板自作聰明了。我要是不同意他這個條件呢?”
那人就淡淡說:“那麼,這個女孩,會被賣到國外的紅燈區,成為那裡真正的大陸妹。我想,隻要把她好好打扮一下,她的客人,應該可以全天排隊的。”
此刻姚遠心裡,恨不得把張建國給抓過來,生吞活剝了。
可是,他也知道這小子繼承了他爹張順才的狡猾,想在南方的城市裡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心裡清楚,對麵是個老手。隻要自己神色上表示出一丁點的心慌或是憤怒來,就會被對方抓住,知道蘇春榮在他心裡的分量。
那樣的話,對方索要的籌碼必然會更高,甚至是他根本無法承受的。
他儘量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話問:“那麼,你們那位老板,要用這個女孩子,打算和我交換什麼呢?”
那人話裡也不帶感情,慢慢說:“姚總是經商高手,無論是製衣設備公司,還是服裝公司,都有獨到的地方,在國內鮮有對手,與國外同類公司相比,也不逞多讓。”
說到這裡,他頓一下,才接著說:“我們老板覺得,這個女孩的價值,可以頂姚總的一個公司。如果姚總可以把自己任一個公司的股權轉讓給我們老板,我們老板就會保證,不動這女孩一個手指頭,把她給完整地送回來。”
姚遠突然就嗬嗬地笑了:“張建國這小子是不是窮瘋了?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就讓我拿一個公司來換?他知道我兩個公司的價值嗎?隨便拿出一個來,都價值千萬,這還不算潛在的品牌價值,算上的話,哪一個公司沒有一億,都休想讓我動心!”
那人也笑:“我也和姚總的想法一樣。可是我們老板認為,姚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物。在姚總眼裡,情義和金錢財產,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所以,他堅持認為,姚總會用一個公司,來換這個女孩的。因為姚總不答應,這個女孩將會屈辱地活著,直到被榨乾所有的價值,然後痛苦地死去!”
姚遠就把臉沉下來:“你可以走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回去告訴張建國,他沒有誠意,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另外,你告訴他,他要敢碰那個女孩一個手指頭,就永遠彆再打算和我談判了,我連一分錢的生意,都不會和他做!”
那人就再次從椅子上坐起來,把姚遠辦公桌上那些照片,都收拾進公文包裡,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姚遠看著那些照片被他收走,就等同於把蘇春榮的生命,慢慢收走了。
此刻,他心如刀絞。前世的愛人,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心裡沒有對蘇春榮的愛,是不可能的。
就在那人轉身的時候,姚遠突然問:“你還沒有向我介紹你自己吧?這個好像有點不禮貌。”
那人就重新轉過身來,衝姚遠微微鞠了一躬,然後說:“鄙人周朝陽,索爾頓品牌代理有限責任公司副總,我們老板張文才先生的助手。今日有幸一睹姚總風采,鄙人感到十分榮幸!”
姚遠就微微點頭說:“好了,我記住了。”
那人重新轉身,腳步沉穩地離開了。
從這人的表現上看,絕對是個人物。同樣,那個張建國繼承了他爹張順才的狡猾,更是個人物。
南方劉總已經為姚遠打聽到了關於張建國的消息。
他被弄回南方以後,卻沒有有效證據,證明是他卷走了所有屬於工廠的款項。
所有的取款字據,都是那個外商簽字認可的。甚至從表麵來看,張建國都沒有簽字提款的權力。
那麼這個巨大的虧空,隻能由那個外商來負責。可是外商早就跑了,根本找不到蹤跡。
那麼,需要張建國承擔的法律責任,就微乎其微了。他隻被判了三年,且一年以後,因為表現良好,且有立功行為,就被早早釋放了。
從此以後,他就失蹤了,再沒有人注意到他去了哪裡。
把金蟬脫殼玩到這個地步的,除了張建國,姚遠再沒聽說過彆人。
就衝這份機智,姚遠也不敢對他有任何的疏忽和大意。他不僅完全繼承了他爹張順才的計謀,而且比他爹更有文化,更見多識廣。
姚遠深深感覺到,他遇到真正的對手了。
拿蘇春榮換他一個公司,這純粹就是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張建國憑什麼認為,蘇春榮值他一個公司?
事實上,為救蘇春榮,他還真能舍棄一個公司。
可是,張建國不可能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在乎蘇春榮?這個理由,隻有姚遠自己心裡明白。
張建國看到的,無非就是他為了蘇春榮,下了不應該下的本錢,和費了不應該費的功夫。
那又能代表什麼,代表蘇春榮值得他用這麼大的資產去交換?扯淡!
剩下的,張建國還能知道什麼?他知道的,無非除了這些以外,就是蘇春榮告訴他的了。蘇春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對她?否則也不至於對他誤會這樣深,輕易上張建國的當了。
這個張建國,估計早就盯上自己了,在暗中時刻尋找著自己的破綻,不然他不會注意到蘇春榮,知道自己對蘇春榮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