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撲克?不認jqk。下象棋?老將都能讓他給走出宮去。
他還蠻有理。下棋是不是兩軍對壘,是不是打仗?打仗講究身先士卒!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為將的還在屋裡呆著,嚇的不敢出門?貪生怕死嘛,不合理嘛!這種將領還要他乾嗎?擱戰場上早給槍斃了。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得,誰都不願意跟他玩了,不講理誰跟你玩啊?
這回姚遠就給他馬叔找著事兒乾了,讓他當抗抗慈善基金的名譽會長。
馬叔聽明白了姚遠要他乾什麼,咧開嘴樂了。
這個好!不愧是老師長的兒子,早該這麼乾!
他這個名譽會長可不是隻掛個名,比會長薑抗抗還忙呢。挨家企業去跑,專跑大型企業。
你們掙錢了,有國家撥款,財大氣粗,該不該拿些錢出來,救濟一下那些日子過得不好的老百姓呀?
扶危濟困,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這是咱走到今天的根本,是人民愛戴咱們的基礎!咱打江山坐天下為了誰呀?為的就是這普天下窮苦的老百姓!
馬叔理論基礎好啊,又是老革命,誰敢不給他麵子呀?
不但為基金會募集了許多的資金,而且有時間就跟那些年輕的義工一樣,跟著他們,到礦機這樣的,許多的宿舍區和農村去,為五保老人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什麼都乾。
漸漸地,馬叔就摸著這慈善的門道了。還在自己住的市委宿舍裡,挨家挨戶搜集不穿的衣服鞋子,還有多餘的糧食餅乾,送到需要的人們手裡。
另外,他還自己出錢,資助許多窮困的孩子上學。
還有,他正打算建一個養老院,把那些沒人贍養的老人們都搬進去,請保姆和護士,集中贍養……
總之,他就有了乾不完的事情。弄到最後,抗抗這個會長就變他的助理了。
抗抗也由衷佩服老一輩革命者火一樣的工作熱情和激情,心甘情願給他當助理了。
而且,從她這位馬叔身上,她看到了許多閃光的,無私的東西,反而讓她有些懷戀那已經過去的,激情燃燒的歲月了。
在馬叔影響下,更多像他那樣的,身體還壯實,又離了休沒事乾的老一輩革命者們參與了進來。
這一下,姚遠就發現,自己又給自己出了個餿主意。
需要幫助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儘管大家募集了不少的資金,可按著馬叔那個幫助法,錢還是不夠。
不夠咋辦?姚遠掏啊!不掏?馬叔那副嘴臉他就看不了。
你小子,留那麼多錢乾什麼?要是你爹活著,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多人受苦,自己霸著錢不管嗎?你是不是忘本了你呀?我明白了,你是光想要名聲不想掏錢呀!你這名利主義思想就該批判!你對得起你爹嗎你?
不止馬叔和他過不去,抗抗也不理解他。
咱要那麼多錢乾啥呀?馬叔不說了嗎?你真要錢的時候,他去給你找銀行借。你就再拿點出來,把養老院幫馬叔給辦起來唄?
得,啥都彆說了,我掏,掏成了吧?你看叫你們說的,我姚大傻就跟過去的南霸天劉文彩一樣了!不對,我是周扒皮,半夜學雞叫的周扒皮!
公司用來運轉的資金當然不能動了。姚遠狠狠心,把自己這些年在全國各地淘到的寶貝賣了一半,總算替他馬叔把養老院給辦起來了。
這一下,他馬叔高興了,抗抗也高興了,姚遠的心疼的快滴血了。
這些寶貝,再留個十年,價值能翻上百倍呀,就讓他這麼著給賤賣啦!
“你說我是不是平時壞事乾多了,怎麼想個主意都是自己害自己的主意呢?可我認真反思了一下,也沒乾多少壞事兒啊?”
他哭喪著臉問杜娟。
杜娟知道老板喜歡古玩字畫,平時在辦公大樓裡專門有兩間房子,是用來收藏他那些到處淘來的瓷器和字畫的,這下房子裡空了一半,他能不心疼嘛!
杜娟就開導他:“你不自己也常說嘛,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還複來。你有鑒賞古玩的本事,大不了再去淘唄?”
姚遠這個氣:“你以為這是大白菜呢,說淘來就淘來了?這花了我十多年功夫呢!”
出了錢不算,他還得出力。沒事兒了,抗抗就讓他用車拉著,給養老院的老人們送東西,做義工,還要拉著生病的老人去醫院看病,檢查身體,直接就變老人們的專職司機了。
抗抗還振振有辭,你不說要創造公司良好的形象嗎?大廈集團董事長夫婦親自來做義工,為老人們服務,這種宣傳,是不是比什麼都好啊?
對,好,好!
姚遠是直咬牙啊。他吩咐公關部,老子出去做義工,你們也不能閒著,無論如何得把市電視台給我弄過來,讓他們給我拍個紀錄片!
結果不隻是市電視台,省台都來人了。
大廈集團這把慈善之火,徹底點亮了整個公司的形象。有那麼多老乾部跟著參與,想不火都難了。